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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云文不見了!她竟然真的离開他了!
  可權在連續三天仍找不到人的情況下,才發現這次事情鬧大了!最讓他沮喪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她躲到哪儿去,他連她父母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忽略她了?除了知道她台北住在哪儿之外,竟然對她其它的事情一無所知!
  反筆翻看著可麗的員工資料,聯絡的地址和電話只有台北的寓所,連上面的緊急事故聯絡人、保證人都只是普通的名品店售貨員,跟她只稱得上是買賣的交情。他這才知道,這些作假的資料,都是她用大筆鈔票的代价換取來的。
  她到底是誰?可權心中充滿強烈的疑問。
  算一算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半年,他在她身上花費的現金已逾三、四百万,那還不包括那些价值千万的股票。可權懊惱的想:他該不是遭人擺了一道吧?他實在不愿意去想可麗接近他只是為了錢而已。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就像是個典型的淘金女郎,錢到手后,就借故拍拍屁股走人!
  難道她的清純都只是偽裝出來的?可權越想越气憤!她和自己歡愛的場面不斷的出現眼前,她表現出來的柔情,完全只是為了想得到他的錢而已嗎?那她真是太恐怖了,連他這情場老手都被她給蒙蔽了!
  可是如果她真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自己還可以從他身上撈到更多的東西,只要再相處一陣子,可權知道他甚至會讓她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
  他痛苦的捏碎拿在手中可麗的員工資料,這真是他庄可權生平最大的恥辱!難道就這樣算了?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把她揪出來,問個清楚,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撥了通電話給征信社,當對方問及“庄云文”是否是她的本名時,可權竟然答不上話!雖然對方仍盡職的表示全力追查,他的心情卻更加惡劣。枉費他在商場中混得有聲有色,竟然連交往半年的女人的真實姓名都不确定!
  沮喪的挂了電話,沒心情辦公的可權,想叫秘書取消自己今天所有的會議。接著,他突然想到秘書曾經替自己處理過股票過戶的事情,她那儿應該會有關于“庄云文”的資料。百密總有一疏,就算員工資料作假,可是牽涉到大筆財富的事,總該會有跡可尋吧?
  不到十分鐘,可權手上就握著“庄云文”的身份證影本。她是叫庄云文沒錯,這點讓可權感到好過一些;但當他瞄到她的父母欄時,眼睛都快凸出來了!那儿清楚的寫著——父:庄文強;母:晏云。
  這不是大伯父和伯母的名字嗎?可權感到事情充滿詭异。他記得大伯父沒有子嗣,只有個養女,莫非“庄云文”就是那名被大家遺忘多年、當作家族失蹤人口的庄可麗?
  是她嗎?可權眼睛眯了起來。記憶中的女孩和成熟的云文有著許多不同,畢竟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小女孩的長相,難怪他會認不出她來。
  她是想報复自己對她的忽視嗎?還是想要拿回她認為應該屬于她的錢呢?她恨他,恨到足以犧牲貞洁來對他進行報复嗎?
  可權記得伯父把所有的存款都留給了女孩,他并沒有表示干涉,她還想要自己怎么樣呢?至于公司的股票,他可是合法繼承,莫非她是因為這點而對自己不滿嗎?
  可權決定不管怎么樣都要找到可麗,她至少欠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他最想知道的是,她是否真心愛過他?可權好想再見她一面,如果她愛過自己,他愿意拋開一切顧忌再次接受她。
   
         ☆        ☆        ☆
   
  可麗看著手中記事本密密麻麻的數字,臉上泛起絲苦笑。她才剛和顧問公司通完電話而已。有著庄可權在台面上努力賺錢,她這大股東可以整天在家蹺腳安養到天年了,可是為什么她心里還是有著失落的感覺呢?
  她好想他,不過才一星期沒見面,她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這未免太過夸張了吧?
  “陳媽,門口怎么這么吵,發生了什么事嗎?”听到院子傳來吵雜的爭執聲,可麗拉大嗓門詢問老管家事情的狀況,她不喜歡有人無故大聲喧嘩。
  “可麗小姐,庄家的人找上門來了,問他有什么事他都不說,表示只想找你談話。”
  “是誰?”可麗心里閃過絲不安,莫非可權上門興師問罪了?
  “是庄可權,你叔叔三姨太的儿子。”
  “說我不在,不要讓他進來!”可麗分不清自己是害怕還是生气,總之她現在沒有心情面對可權,她還沒有做好用真實身份面對他的心理准備。
  “你放心,我會把他赶走的!十多年都沒想到來看看你,現在見咱們生活好了,想來找麻煩嗎?哼!我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可麗無心听老管家的叨念,她知道可權現在一定怒火中燒,她才不想跟他解釋那么多!她可沒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反倒是他辜負自己的感情,竟然要娶別的女人!
  想到這點就讓可麗怒不可遏!她頭也不回的走回二樓房間,她相信老管家會替她打發掉可權的。
  雖然嘴巴上說不愿意見到對方,可麗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站在窗台邊觀望大門口的動靜。看到可權那熟悉的身影,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你是以前那位管家嗎?我是誰,你該知道吧?”樓下傳來可權充滿權威的說話聲音。
  “我說今儿個天气怎么這么好,原來是有大人物要上山啊!太久沒見,我都要忘記您了,可沒想到庄大老板還記得我這低下的佣人啊。”他又不是自己的主子,講話還擺這么大的架子?陳媽先諷刺几句,才轉到正題:“不知道有什么事,勞您貴人造訪啊?”
  可權臉色陰沉。老管家一定自恃年資深,才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吧?可是他沒有發火的權利,只能憋住怒气詢問:
  “你家小姐在嗎?我有事找她。”
  “您有事先跟她約好嗎?我家小姐事業雖然沒有您做的大,可也是挺忙的,不是隨便人要見就見得著的。”
  “她在是不是?能不能讓我進去呢?”
  “如果您十六年前老爺死的時候肯過來一趟,今天也許我就會讓你進去了,只可惜咱們這几十年都沒啥交情,要我隨便讓陌生人進屋,我這做管家的就太過失職了。”
  老管家簡單的一句話讓可權頭都抬不起來。他知道答案了!只怪自己以前的行為太過分了,他确實沒有盡到監護人的責任,他不怪她恨他。
  可是她介入自己的生活中,只是單純為了要教訓他嗎?可權的心抽痛了下,難過的發現,可麗竟然心狠的玩弄他對她的感情。真是高招啊!這印證了自作孽不可活嗎?
  還是她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可權想不起來她當初究竟繼承了多少財產,只知道那筆錢他根本看不在眼里。或許她只是要告訴他,該花點錢照顧自己的家人是嗎?
  神情落寞的退出大門外,臨走前可權轉身對老管家說:
  “告訴你家小姐,我很抱歉以前對她的行為。希望她最近從我身上拿走的一些東西能彌補我以前的疏忽,讓她感到好過一些。”
  “我們小姐拿了你什么東西?你不要亂說話啊!”
  “是沒有,她拿走的東西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不過卻讓我得到些教訓,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也算一筆勾銷了吧?”說完話,可權坐上豪華轎車离開,門口又趨于平靜。
  他就這樣走了?雖然是自己拒絕見他,但可麗對可權這么輕易就打退堂鼓的態度還是不免有些失望。她并沒有听清楚他最后說的几句話,見他車子消失在門前道路后,急忙將老管家喚來問話。
  “陳媽,那男的跟你說了些什么啊?”
  看到可麗滿臉急切的模樣,老管家不安的問:“小姐,你該不會真的拿了人家什么東西吧?”
  “什么拿人家什么東西?陳媽,你在說什么我听不懂。”這可惡的男人,他來不是解釋自己荒唐的放蕩行為,而是想追回花在自己身上的錢,可權的表現真讓人失望!
  見可麗神情閃爍,陳媽歎气,苦口婆心的規勸:
  “小姐,我太了解你了,你真的拿了人家的東西對吧?你不想說,我是不會追問的。庄少爺他說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吧!他們庄家可不是你能應付的,你要保護自己,知道嗎?”
  “陳媽,你不用為我擔心,我自有分寸的。”可麗溫馴的點頭,內心卻燃起熊熊怒火。他那點錢算什么?哼!還買不到一棟房子呢!她要讓他看看,她庄可麗的財力并沒有輸他太多,那點小錢她才看不在眼里呢。
   
         ☆        ☆        ☆
   
  于璇臉上挂著夸張的笑容,穿梭在一群穿著珠光寶气的名流之間。這些人的實力都足以左右台灣的政商界,他們的蒞臨,更顯示她在社交界舉足輕重的地位及做人的成功。
  最讓人佩服的一點是,旁人永遠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于璇對待每個人的熱切態度,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義賣商品的編號都沒有問題吧?”于璇走進宴會場后邊的臨時辦公室中,詢問助理細節問題。“我想把那張畢卡索名畫放在第五順位拍賣,那時候記者應該都來了,正好可以掀起義賣會的高潮。”
  “庄夫人,那張畫的起价,還是訂在一千五百万嗎?”為了慎重起見,助理再次請示老板。他們為了這幅畫的底价討論了不下數十回。
  “嗯,我剛剛在外頭看到許多部長夫人都來了,還見到蔡氏集團總裁的三姨太。有這些人撐場,我想把底价拉高到一千八百万,看能不能讓這次義賣活動所有得創新高价。”
  “好,那我了解了。庄夫人,那前天剛送來的元朝古畫,价錢還是訂在三百万嗎?”
  “說到那張畫,我還真有些擔心。因為畫家身份不可考,只怕沒有人會出价收購,价錢就暫時不變。我還是出去敲敲邊鼓,想辦法讓那些人多掏些錢來買這一房間的東西。”
  說完話,于璇又匆匆回到人气沸騰的大廳。她站在走道隱密處,先行環繞室內一眼,尋找談話的目標。她得花些工夫應付那些出手大方的闊太太,慫恿對方在今晚一擲千金。
  那位小姐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姑娘,怎么她從沒見過?
  于璇的視線停留在剛進門一位年輕女孩的身上。女孩身上穿的是香奈儿剛推出的黑色薄紗鑲鑽晚禮服,因為她早就相中那件標榜手工制造的衣服,只是晚了一步。店員告訴她,那件衣服早在意大利展示會場上就被買走了,沒想到它的新主人竟然穿著它出現在自己的義賣會場上?
  于璇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哪家有錢人的千金長得這副迷人的模樣,最后認定對方八成是某位富商新納的小老婆,頓時興起想要認識新朋友的念頭。她從來不會因為身份的不同就對人另眼相看,因為她自己也是姨太太出身,她認為只要靠聰明和實力,小老婆也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看准目標,于璇筆直又快速的朝女孩站立的位置走去,主動又大方的打招呼問候:
  “你好,我是晚會的主人庄于璇,感謝你抽空參加活動。咱們沒見過面吧?想請教你貴姓?”
  可麗看著年逾六十的于璇,訝异歲月對她的寬待,對方看起來似乎只有四十几歲的模樣,或許這就是有錢人的本事吧?她露出微笑,等著看嬸嬸臉色的變化,故作禮貌的回答:
  “璇阿姨,不,應該是嬸嬸,你忘了我啊?我是可麗啊,听說你今天辦了場有意義的義賣晚會,特別來給您捧場的。”
  聞言,于璇果然臉色微變,因為她壓根儿記不起來“可麗”是哪號人物。庄家的人口太過复雜、旁枝太多,她哪可能記得清楚!
  不過姜是老的辣,很快的,她那副職業的應酬微笑又回到臉上。
  “可麗啊!好久不見,你變得這么標致我都認不出來了!今天你爸、媽怎么沒一起來?”
  呵呵!這虛偽的女人,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可麗露出甜甜的微笑表示:“他們沒辦法、也不能來,所以我來當代表。嬸嬸,祝您晚會成功。”
  “謝謝、謝謝!”于璇臉上展現欣慰、感動的笑容,內心則不斷思索對方究竟是自己哪一號親戚,她一定得在晚會結束前想出來才行。
  于璇特別替可麗安排好中間的座位。雖然參加晚會者必需出示財力證明,但是她并不指望可麗會出价買東西。因為自己比較有錢的親戚她都有印象,讓女孩坐在前排位置太浪費了點,坐中間的位置,就算是對這位不知打哪儿冒出來的親戚特別厚待了。
  晚會的開始,是由法國文藝复興時期留下來的紅寶石項鏈打頭陣。
  可麗看著此起彼落的叫价,見主持人喊到:“這寶石可是法國賈特拉公爵夫人曾經戴過的項鏈,增值潛力雄厚,值得收藏,現在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錢嗎?三百二十万元一次、三百二十万元兩次……”時突然舉牌示意叫价。
  由知名新聞主播擔任的主持人,見舉牌者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姐時,有些猶豫,但總不好視而不見,有些為難的說:
  “中間那位穿黑衣服的漂亮小姐,你打算出价多少呢?”
  “五百万。”可麗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一下子把价錢抬高,仿佛五百万對她而言就像五十塊一般的沒价值。
  可麗這舉動讓全場視線全投注在她身上,主持人呆立一下才接著喊:“有人愿意出比五百万更高的价錢嗎?五百万一次、五百万兩次、五百万三次,小姐,恭喜你獲得這价值不菲的名貴珠寶項鏈!請問你付款的方式是?”
  “我的律師江先生就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他等會會替我處理這些。”可麗不耐煩的指了下自己律師的所在位置。她知道她的律師無論公信力和知名度,都比自己要強上許多,這下大家應該對她有點信心了吧?
  于璇見狀,連忙把助理喚到身邊,不安的說:“你去問江律師,看他是不是那位小姐的代表人,并問一下她是要付現金還是支票,可別讓她惡意攪局坏了咱們的好事。”
  沒一會儿,助理就跑回于璇的跟前報告:
  “庄夫人,江律師真的是那位小姐的代表,他說不管是現金或即期票,他都可以在明天上午前匯到咱們基金會的戶頭里。庄夫人,那位小姐是誰啊?怎么從來沒見過?”
  助理的一番話讓于璇陷入沉思,她也弄不清狀況。
  “她是我的遠房親戚,我也不熟,等等再討論吧。”
  當拍賣會接近尾聲時,可麗已經花了快三千万了。她的名气在一個晚上就響遍社交界。她暗罵自己的愚笨,早知道就該早几年來參加這种盛會,讓庄家人正視她的存在。
  就在大家祝賀鼓掌聲中,慈善晚會圓滿結束。可麗以總出价四千五百万元成為整個活動最慷慨的贊助者。她的周圍馬上聚集著想要認識她的人,她面帶微笑的應對,自認自己的交際手腕不輸給嬸嬸。
  “庄小姐,你也姓庄啊?該不會和主辦人庄夫人是親戚吧?”一名大官的夫人在听了可麗自我介紹后好奇的問。
  可麗毫不做作的承認:“呵呵,她是我嬸嬸。”
  可麗的這句告白,馬上在人群中掀起騷動,還有人朝于璇大喊:
  “庄太太,你過來,怎么你有這么漂亮的侄女,卻從來沒介紹給咱們認識啊?”
  于璇挂著滿臉笑容走到可麗身旁,心想這女孩是想讓自己處境尷尬嗎?那她可真大小看自己了。
  于璇神態自若的挽起可麗的手,大聲說:“我這侄女平常很少跟我聯絡,你們也知道咱們庄家人丁眾多,要讓你們全都認識還挺困難的。”
  “于璇,你說的也對。庄小姐,以后可要常常出來參加咱們的聚會唷。”
  “好的。”可麗點頭微笑的答應眾人的要求。
  “庄小姐,你結婚了沒有啊?”一些有儿子的富太太們,開始動起可麗的腦筋。能和庄家結為親家可是好事一樁。
  可麗坦白的說:“沒有。”
  “唷,還沒有結婚啊?那你可要多認識些朋友、多選擇,改天一起吃飯,我介紹我儿子給你認識!”內容差不多的話開始此起彼落的響起。
  “哈哈,想打我侄女的主意,你們可得先經過我這關啊!”于璇馬上克盡本分的擔起長輩的責任,讓可麗臉上忍不住的露出諷刺冷笑。
  “于璇,有你這嬸嬸,可麗就不怕被坏男人給騙走了。”于璇的牌搭子沈太太在一邊提出看法,接著朝門口方向一指:“唷,你儿子也出現啦?只可惜來得太晚,記者們都走了,要不然他帶來的王新宜還可以讓你的活動多上几則娛樂版的頭條新聞呢。”
  可權來了?他竟然帶那個女人來參加他母親舉辦的活動!這代表他真的打算娶王新宜嗎?可麗知道早晚一定會遇上對方,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但此刻,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舔舐傷口。
  “可權,你媽在那里,快過去打招呼吧。”王新宜嬌滴滴的拉著可權的手肘朝人群走去。她了解想進入庄氏王朝,于璇可是個重要的關卡。
  可權一進門就注意到可麗了!對于她的出現,心中充滿訝异。她到底想干什么?來攪局的是嗎?還是想繼續玩弄自己的感情?戒備的心情讓他的臉孔不由得沉了下來,竟然忘記對母親和在場的長輩請安。
  “伯母,你好!”王新宜嘴巴甜膩的向于璇打招呼,她一心巴結庄母,根本沒察覺到男伴心情的轉變。
  于璇敷衍的對王新宜點頭微笑,馬上把儿子拉到一邊低聲教訓:
  “可權,你怎么了?干什么擺個臭臉?我又沒有強迫你一定要來參加,而且晚會都結束了你才來,我都沒抱怨了,你在不高興什么啊!?”
  “沒事,媽,我在想事情。”母親的指責讓可權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忙不迭的堆出滿臉笑容。
  “可權,你認識站在沈媽媽旁邊的女孩子嗎?她說她是咱們的親戚,可是我怎么都記不起來。”
  “沒錯,她是咱們的親戚。”母親的話,讓可權朝可麗走近一步,他也想知道她出現的目的。
  “我該叫你庄云文小姐、還是可麗堂妹呢?”
  見到王新宜偎在可權怀里,一副以庄夫人身份自居的模樣,就讓可麗看不順眼!他怎么敢帶別的女人來和自己打招呼?
  嫉妒讓可麗裝出不在乎的態度,她學著女星嗲聲嗲气的語气:
  “唷!堂哥,你好健忘,咱們十几天前才碰過面,你竟然就把我給忘記啦?”
  “可權,這美麗的小姐是你的堂妹啊?快介紹給我認識吧。”既然是親戚,就沒什么關系,王新宜對眼前的女人戒心頓失,要不然她才懶得去贊美別人呢。但是可麗的一句話,卻讓她心情沉重。
  “哈哈,我是可權的堂妹沒錯,可是我和他完全沒有血緣的關系呢。他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可麗故意說出事實。她就是要讓這女人認為,自己和可權之間有著潛在發展的空間和曖昧。
  看著兩名女人為了自己英俊的儿子在爭風吃醋,于璇對眼前的狀況越來越不了解了。
  “可權,原來你有跟可麗保持聯絡啊?怎么沒叫她來桃園家坐坐呢。”于璇連忙站在三人中間打圓場,她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嬸嬸,堂哥他沒有找我啊!我怕你們太忙,所以一直不敢去打扰你們。”可麗也堆起虛偽的笑臉回應。
  “呵呵!”于璇干笑了几聲,她知道有好几雙耳朵正等著听她怎么反應。“那就這星期來玩吧,池塘的荷花開了,風景還算漂亮。”
  “喔,我都快忘記回爺爺家的路了,是在石門再過去一點是嗎?堂哥你也會回去嗎?”
  這丫頭去過庄家的大本營?她口中的爺爺是指自己的公公嗎?于璇決定等等一定要找机會向儿子打听清楚。
  “可權當然也會回來嘍!你們年輕人比較有話聊,王小姐,有空也一起來玩玩吧。”
  終于有人想到自己了!王新宜赶忙點頭答應:“我一定會去的,伯母。不過,可權你要來載我喔!”
  “嗯。”可權心不在焉的點頭,他比較好奇可麗今晚出現的原因。“堂妹,很少在義賣晚會中見到你,今晚怎么有空來?”
  “喔,主要是來捧嬸嬸的場,當然也想買些東西擺在家里,讓我那間老房子看起來會不會比較稱頭些。”
  “買東西?”可權挑高眉頭,他知道拍賣會賣的東西价錢都不低,可麗出得起价碼嗎?難不成她把自己給她的股票賣了來買古董?這想法讓他不由火冒三丈。
  “可權,你堂妹可是咱們今晚出手最多的慈善家,她花了四千五百万買了珠寶項鏈、一張躺椅、一幅畢卡索表現主義時期的油畫,還有元朝的古畫,真是太讓我意外了!”于璇臉露笑容的稱許,可麗卻明顯的感覺到她話中嘲諷的意味。她是意外還有自己這號不知名的有錢親戚嗎?
  可權不滿地看了可麗一眼,心想她一定是在市場上賤賣庄家的股票,好換來這么大筆的現金揮霍,覺得她的舉止有些過分了。
  “恭喜你們!”可權快無法克制自己的脾气了,他對大家點個頭后,就表示仍有要事,需要先行离去。
  眾人對于可權的來去匆匆似乎習以為常,可麗听到身后還有女人在咬耳朵說:“他八成是急著去和王新宜辦事啦!”
  辦事?是指做愛嗎?沒想到自己真的不過是他眾多床伴之一,他還真是精力過人啊!除了每晚應付她之外,還要滿足其他女人!可麗快要讓嫉妒壓得喘不過气來!她強打起精神和大家話別后,也跟著离開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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