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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姐,”晶靈坐在意菲身前,苦口婆心地對著封心閉意的女主人不斷勸說,怎么也不想她弄坏身子。“不吃不喝絕對不是好辦法,用這种方法跟魔岩抗議,沒有用的,受害的反倒是你自己。”
  “你以為我是在抗議、反扑?”抿唇淺笑,逸散一股遙遠陌生的透明感。
  “小姐?”晶靈大駭!終于了解到她真正的企圖。“怎么可以呢?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不允許你拿生命來開玩笑。”她拚命搖著頭。
  清澈的眼神凝固在梳妝台旁的藏青色花瓶上,意菲侃侃開口,不在乎、也不受威脅地。
  “他扣留我的目的其實很明顯了,就是想利用我來對雷爾施壓,這一趟我來得沖動,所以不能夠讓錯誤繼續下去。”
  晶靈慌了,一下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別看小姐外表柔柔弱弱,好似一折即斷的嬌蕊,事實上脾气一向執拗的她除非是無路可退、無法可想、否則絕不會拿自己當做賭注。
  “那我陪你,我們一塊儿死。”
  “傻瓜,你怎么可以說這种話。”人命豈能儿戲。
  晶靈淚水汪汪。“但倘若你死了,我又怎么苟活下去?”
  “晶靈……”她握住她的手,黛眉微蹙。“要明白你和我不同,你并不需要傷害自己,如今你所該做的,是想辦法离開麒麟基地。”
  “要逃我們一起逃。”晶靈崛強地。
  “有机會嗎?”透心沁脾的嘲弄突然從背后揚起。
  主仆兩人雙雙回過頭。
  但見魔岩托著餐盤緩緩走近,邪美的面孔异樣的平靜,將餐盤遞到她面前,輕聲說著。
  “听說你拿絕食來威脅我?”
  “沒有,小姐沒有這個意思。”晶靈忙不迭的解釋,聰明的人千万別惹惱已經面露撩牙的陰森豹子。
  “有或沒有,由她自己親口告訴我。”魔岩盯著意菲。
  清澄的眼睜迎視著他。“請你讓我离開麒麟基地。”
  “把晚餐吃了。”
  “放我走。”
  “好!”他突然干脆應允。
  不僅意菲愕然,連晶靈都訝异的張大嘴。
  魔岩手一翻,擺置著三樣精致菜色的餐盤滑下他的手,“喳”地四散在干淨的地毯上。
  他湊近她臉前,道:“等你死了,我自然會把你的尸体送回給雷爾,完成你离開的心愿。”奇詭的笑聲沸揚,伴隨無聲無息的步伐,他又突然退場了。
  這個男人,教人在摸不著頭緒的同時,也令人膽戰心惊!
  “小姐,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啊?”晶靈顫巍巍的直抖,好可怕,笑里藏刀的實例她總算見識到了。
  開玩笑?一個無心的邪魔哪懂得什么叫玩笑?
  意菲搖搖頭,冰冷的擬睇那一地的點心。
  “小姐,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啊?”晶靈失措無助。
  “等。”她輕輕呢喃。
  “等?等什么啊?”她天真的又問。
  “等他把我的尸体送回宁靜城去。”算是絕望了。
  “不可以哪。”晶靈叫嚷,急勸著。“別這樣,打消這种念頭吧,這不是你的個性所該做的決定。”她搖晃她的肩,想搖掉她的消极。“都會罵我說這是傻事,又怎么可以把自己推向這條路。”
  “這么一個深沉陰鷙的男人,想必做好了万全的准備,我不敢奢望能夠順利逃出這個牢籠。”
  “辦法并非只有逃跑一种呀,我們為何不試試別的法子?”晶靈小心翼翼地提出另一個建議。
  “別的法子?”
  見主人似乎有點回心轉意,她立刻點頭如搗蒜。
  “告訴你一件事情喲,這兩天我和魔岩的心腹,也就是那個叫況杰的中年人談過一點點話。他跟隨在魔岩身邊二十多年了,對這個外表上‘看似’陰狠的男人可有某种程度的了解呢!”她神秘兮兮地指陳道。
  “晶靈,你究竟想說什么?”
  渾圓的眼睛亮晃晃地,她一邊謹慎注意主子的反應,一邊語緩清晰地傾說道:“況杰說——他說,魔岩對你很‘特別’,似乎非常、非常的‘在意’你。”她強調。
  意菲忍不住自嘲。“那么我該感謝嗎?”
  晶靈猛搖腦袋,急忙把話說清楚。
  “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為什么不反過來利用這份‘特別’与‘在意’呢?”
  她看著晶靈。
  “魔岩不是泛泛之輩,你把事情看得太過簡單了。”兩人從襁褓開始就一同長大,交情甚篤,相處十九年,對她的天真与浪漫,意菲當然了解甚詳。
  “是你把他看得太過复雜,其實想一想,哪有人一生下來個性就這么陰毒可怕,想來目定受到后天的影響,才會心性大變。我們若能找出那個結,解開它,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她天馬行空的想法,意菲在不解之余也訝异至极。
  “晶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當然明白。”她態懃地繼續勸服她。“你清楚硬碰硬的結果只會落個兩敗俱傷,但若能以柔克剛,反過來圈住他,或許你可以說動他放開你,更或許你可以說服他放棄奪取皇位的計划。”
  她倒抽一口气。“你要我向他搖尾乞怜?”
  “也不是這么可怜……”
  “晶靈。”意菲神情一凜!
  “如今我們也無計可施了對不對?”她指出最重要的一件事實。
  語塞!意菲迷憫了……
  “老是坐困愁城,為什么不放手一搏。”
  意菲抬眼望她——去明白、去了解一個人,近而改變他的想法,那是何其困難的事情,而且她必須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是心?
  亦情?
  不要……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但一旁晶靈卻异常的比她更為焦慮,把重話都拿來了。
  “小姐,就當是為了伊斯利。”
  “為了伊斯利……”眼底深處出現著一抹掙扎的顏色。
  她好象太過分了——晶靈有點后悔、有些不安、可——這畢竟是唯一的退路。
  “我現在就去廚房拿點吃的東西過來,可別餓著了。”晶靈徑自替她下了決定。現在即使是蒙著眼也得要撞過去了,意菲小姐會原諒她的,只等到雨過天青的那一天到來。
  愣愣地望她踩著疾步跑出寢室外頭去替她張羅食物,恍憾了,滿腦子堆滿了晶靈所謂的“建議”。
  改變魔岩……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股存在感攫住她的心神,意菲才收回浮游不定的心情。
  “晶靈——怎么又是你?”她頓下來。站在身后的不是跑去替她張羅食物的晶靈,而是那名妖詭男子,他居然去而复返。魔岩果如晶靈所言,隨時隨地都在注意著她的狀況。
  奇怪?他不是處心積慮一心想要纂王位,哪來心思老是注意她這個小人物的一舉一動。
  他优閒的走進,卻蓄滿陰狠力量,來到床畔,陰邪地輕笑。
  “認輸了。”魔岩戲謔又諷刺地說著。“你的女侍跑去張羅了一大堆食物。”但沒有告訴意菲,那個女侍主動跑去跟他報告她回心轉意的消息。
  “你很失望我不再自殘下去。”眼瞼半斂起。
  “是啊……”他閒笑著。“這么一來少了一出好戲可看。”
  心條地降沈,對這個男人异于尋常人的思考邏輯而感到畏顫。
  “你心里面究竟在做著什么樣的打算?”她忍不住問。
  “還看不出來嗎?我要伊斯利、要你、只要是雷爾手上所掌握的,我全部都要。”
  她抬起眼。“得到之后呢?”
  他靜默睇她。
  “之后呢?”她嚷問。回复她的依舊是沈窒不語。
  意菲閉上眼,懂了,這就是魔岩的真性情,一個只懂掠奪卻不會經營的男人。
  劫与掠是他生存的唯一法則,伊斯利若是落入他這种人的控制下,未來將是一項災難。
  “你能不能讓我跟雷爾談一談。”她突然請求。
  這回倒干脆,魔岩不囉嗦,立即帶著她走向基地的另一個方向。
   
         ★        ★        ★
   
  軍事通訊經過防衛系統的一番運作后,接上了宁靜城皇室專用的通訊線路。
  這回親眼瞧見基地人員的行事方法,意菲總算意會到魔岩人事布局的厲害不容小覷,能在不知不覺之下占領麒麟基地也是緣自有因,絕非僥幸。這地方已是如此,她不敢想象還有多少的軍事据點也落進他的掌控中。
  一干人在魔岩的命令下先行全數退出去,只余留魔岩及意菲兩人。
  “意菲,”螢光幕閃起,放送雷爾碩長优雅的身形,但多年來的相處經驗教她輕易察覺出他的擔心与緊張。“你怎么樣了?”
  “我很好,魔岩先生待我如上賓。”即使是大謊言,她也不得不撤下。
  雷爾望向一旁的魔岩,直聲厲斥。“魔岩先生,你無端扣留我方派去的使節,已經違反國際慣例,請你立刻放她离開。”
  “你沒有籌碼跟我談判。”紫眸閃了閃。
  “不是沒有籌碼,而是我不愿意伊斯利人民因為皇室人員之間的問題而無端受害。”
  “原來你在查我底細。”魔岩了然,嗤聲問。“那么結論出來沒有?”
  雷爾神色凝肅。“結論能夠讓你放開意菲嗎?”
  他冷笑。
  “當然不會!不過你放心,她的地位不會因為你的下野而有任何改變。”霸气的侵略滿布臉龐,他高傲地道:“一個月內給你自動投降的通牒也是不變。”
  雷爾眼看就要出言——
  “雷爾!”意菲快一步阻止,四目剎間相膠著。
  方才,雷爾動怒,已興起全面宣戰救回她的念頭,所以她必須阻止,請他忍耐,非到最后關頭否則不能輕言挑起戰禍——這也間接承認晶靈的提議已說服了她。
  雷爾抑忍沖動,已然明白小不忍而亂大謀的不當,現在面對的不僅僅是個人問題,牽涉的層面可是一個國家的安危。
  所以他處處受到箝制,而且必須承受這种箝制,沒有資格妄意任為。
  甚至于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必須暫時拋下。
  “我會照顧自己的。”了悟他的自責,意菲給他一份保證。
  “一定要小心。”他不安的交代。
  她點頭。
  “你也一樣。”末個字才下,通訊飛快被切斷,那張陰美到令人心顫的臉龐陡地降至意菲面前。
  完全來不及反應,更遑論掙扎,意菲整個人就掉進魔岩強硬的臂彎中,被緊緊鎖摟住。力道來的這般強悍,強悍到几乎要擠光她胸腔里的氧气。他為什么憤怒?
  回神想問,蒼白的麗顏才仰起,他的唇霎時粗暴的覆蓋而下,恣意狂狷的對她蹂躪索取著,強吮她口中的蜜汁,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抗拒的動作。
  “放開我!”他莫名的侵略來得這般突然且毫無道理,意菲惊嚇得顫聲連連,但魔岩非但不理會她的抗拒,反而更進一步強索。原本簇擁住她腰際的手臂抬起一只,狂掠地從襟口探進她的胸脯上,罩住她渾圓的乳房。
  “不要!”巨大的淚水終于忍不住逸流出來,嬌弱的神態讓人根本不忍去傷害。但他——
  “雷爾碰過你了?”沒有怜惜、沒有心疼、質問的口吻沁出一股不知名狀的冷寒。
  身子不由自主的猛打顫!
  “他碰過了?”魔岩冷冽再問,盛載的怒气宛如高傲夜叉,瘋狂襲來。
  “是的!”
  “刷”一聲,絲帛衣料裂開,上身曲線全部盡露。
  “不要!”它的尖嚷伴隨被魔岩掃落一地的文件鏗鏘混成一團。
  “放開我……”
  清空了長桌,他強行將她壓放在桌面上,盛綻妖冶气息的面孔旋即欺上,埋進她的雪脯間。
  意菲雙手被制,無力抵抗,唯有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串,不斷滑下嬌顏……
  “不要!”
  他的唇放肆地含住她粉紅色蓓蕾,柔吮著;身子因他的糾葛而狂顫,但沒有喜悅,沒有歡愉,身子繃緊如鋼弦,任由他在她的肌膚上洒盡挑逗能事,滿腦子盤据著的只有怕、抗拒、還有不知所措……
  一波接一波的灼熱燒毀她抗拒的力量,難道就此得——
  “不要——”
  忽地,他的唇饒過她身体的折磨,放開了對她的擄掠。側身在畔,支著頰,臉上蓄滿了一股詭譎的笑意。
  “記住,永遠都不許對我撒謊。”囂狂的口吻帶著一股滿意。
  不管淚如泉涌,意菲仍然強硬的想要反駁。
  “我本來就是雷爾的——”
  “別再測試我的忍耐度。”食指點住她的唇,平視她宛如芙蓉的嫩顏。“要慶幸你仍然是干淨無瑕的,否則你的后位不僅不保,今日過后,只配做我召來侍床的女奴。”
  “你好悲哀。”她不怕再次激怒他,反正最糟的狀況她都嘗遍了,不在乎他又施出惡毒手段。“自己毫無建樹,只懂得去搶奪別人的成果,竟然還自鳴得意,可笑,真是可笑……”
  微笑的唇線不減,只是突然少了生气与陰美,宛若雕刻出來的雕像。
  須臾后:他褪下自己的外衣罩住她雪白的肌膚,抱起無力的她返回臥室,放下她后,不發一語的轉身退出去。
  一字不留,是代表著事物尚未結束,更困難的煎熬才要開始。
  淚,又淌下。
   
         ★        ★        ★
   
  “我要你、要伊斯利、要雷爾手中所握有的一切……”
  “得到之后呢——”
  “之后呢?”
  意菲一聲聲的直問划過魔岩的腦際,尖銳的擊散盈滿著歡愉快感,原本律動的身軀停頓下來,下一秒鐘魔岩毅然翻离身下那具誘人的胴体。
  情欲尚未獲得滿足,他竟突然抽身。玫莉痛苦地半仰起身子,勾住他的腰,阻止他的离開。
  “別走,”喘息的吟哦饑渴難耐。“別离開……”
  魔岩瞪視那雙攀住他腰身的手臂,紫眸冷冷硬硬的。
  雙手如蛇般溜向他的頸項,撐起丰滿的身子緊緊貼合住他強健的体魄,紅唇滑上他的五官,四處游移,最后才噙住他冰冷的唇。
  “皇……我主……求求你……我要……”她吐气如蘭,媚態惹人心痒。“給我,求求您……”
  煩躁的一把推開她,魔岩下床披起晨縷,坐進床畔的沙發上,抽出一支白色長梗。
  “岩……”玫莉愈發大膽的直喚他的名。
  紅光一閃,裊裊煙圈瞬間燃起,模糊了他過分邪美的臉孔,將他的神情匿藏在虛無中。
  怎么回事嘛?
  攻莉見他理都不理,抑忍需求嘟嚷丰唇也下床,跪在他腳邊,帶著嬌嗔問道:“怎么啦?”
  回答她的是一陣空漠。
  玫莉不死心,將頭傾靠在他腿上,再問:“我服侍得不好嗎?”
  “好和不好輪不到你開口決定。”
  “但——”仰起的臉孔一白,眼看要出口的撒嬌語句全吞回肚子里,惶惶地低垂下頭,不敢仰視冒犯。嘖,真笨。暗忖自己太沈不住气了,差點就坏了事,她怎么能夠忘了這個男人的霸气与陰狠,和那不可一世的狂態,他向來不容人主導他。
  雖明知道這個男人詭譎到令人惊心!她卻仍是這般情不自禁的崇拜且愛著,誰教這個男人太過特別。先遑論他的身世与實力,單是那張陰美到底的面孔就使人迷戀与沈淪,再和著不可一世的狂態,輕而易舉掠奪她所有的心思,讓她愿意俯仆在他身下,痴迷眷戀不已。
  要明白她可不是天生的賤骨頭,喜歡讓男人唆使与主導,而是這种舉世難得一見的男人,不懂把握才是天下最笨的呆瓜,更何況他真正的身分及迅速培養出的勢力,很可怕的。
  “對不起,是我太放肆。”玫莉絕對臣服的道歉。
  魔岩的手突然毫無預警的伸出掐住她的下顎,力道重得令她不得不仰抬,視線交換著。
  她忍著痛,綻出一抹最美最惑人的笑靨。原本以為魔岩目不轉睛的紫眸是在欣賞她的艷麗,但不久后發現了,他的焦距事實上是穿透她的,定在虛晃的縹緲上。
  “陛……陛下?”他怎么了?
  “你跟意菲一塊儿長大。”
  玫莉一愕!
  “您說什么?”
  “你沒听見。”
  “不!我听見了……听得清清楚楚。”紅灩灩的唇色開始微抽。
  他收起神游,視線直勾她。“意菲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玫莉咬住貝齒回望著。
  難不成歷史又要重演一遍?玫莉凝睇他無波的神態,一股怒气在胸臆間蔓延。
  怎么又是她?
  意菲這女人似乎天生与她相克,總在破坏她的好事。
  記得十九年前,她的家族与意菲一樣,都在伊斯利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也同為未來皇后的候選人選。但在最后關頭,他們輸了一籌,讓仍在腹中的意菲成為匹配君王的指定者。
  漸長,三人一同留學美、英、日等國,但所到之處,外貌惹人心怜的意菲總是搶盡她的風采,雷爾更是一心護著她,雖然表面相處愉快,但她心中的不平与气憤可是難以抹消的。
  現在好不容易机會來了,父親和她看中了魔岩的身世与實力,決定投誠相助。計划讓一直被意菲一族所壓制住的气焰能重新燃起,但眼看父親得到魔岩的信任,而她能夠侍寢,成為他的女人,計划下的美妙遠景眼看將成為囊中物。可她,竟又出現了,甚至讓魔岩對她起了“興趣心”。
  “這么難以啟齒。”
  “不是的。”玫莉鎮定心神,連忙否認,在情勢未明前,她可別先自己嚇自己,弱了气勢。“意菲清靈出塵的芙蓉面你已經親眼瞧見了,她的外貌与我可謂是各有千秋。”稱贊別人之余也不忘捧抬自己。“我們一塊儿長大,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知己了,當然對彼此的心性有著一些了解。”她笑了笑。“意菲宛如嬌月的溫柔气韻總能令人心怜,不必費上吹灰之力,就能夠讓人升起保護她的欲望……”玫莉偷瞧魔岩,想探出他的反應。
  但裊裊煙塵冉冉升上,在蒙攏中的灼灼視線卻是更為犀利。
  玫莉不敢擅作主張扯開話題,赶忙繼續回复他的疑問。
  “無庸置疑地,這中間保護她最有力的人選當然是她的未婚夫,也就是伊斯利現任國王雷爾,她与他之間的感情不僅止于青梅竹馬的情分而已,還有……”她頓下,等待著狂風暴雨的降臨,如果魔岩在乎意菲的話。
  但,她錯估了嗎?魔岩平靜如常,怎么沒有反應呢……
  玫莉反而心慌了,她好象做了件蠢事,傻得拿石頭砸向自己的腳。
  “然后呢?”魔岩噙著詭笑。
  “然后……”她吞了吞口水,謹慎地說。“她對雷爾很忠心,為了他什么事都愿意犧牲。”
  “任何事?”魔岩淡問。
  玫莉眼珠儿一轉,他的問話給了她另一番算計。
  “她臣服您了,是嗎?”她笑得不怀好意。“請您千万得小心,這也許是她的一种詭計,想先來擄獲您的心,藉以改變您取下伊斯利的心意,她城府很深的,而且不僅是她,包括巴胥在內,他們整個家族對雷爾都是忠心耿耿的,這么多年來,以他馬首是瞻,巴胥能執掌國防部門不是沒有原因的,陛下,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那么別說了。”
  玫莉一愣!
  “可是……可是我若不說又怕陛下被有心人給欺騙。”她才不會放棄离間的好机會,決定把話一股腦儿先傾瀉出。“建議您最好不要把重責托負給巴胥或是透露給意菲知曉,我擔心他們的臣服是故意的……”
  “夠了。”
  “陛下,我不是造謠。”玫莉不放過。
  魔岩殘酷的托起她的臉。
  “我并不介意割掉女人的舌頭。”
  冷颼颼台的寒意爬上背脊,玫莉襟口發愣地直發顫。
  拇指摩挲著她丰滿的唇,嗤聲輕說道:“女人的唇除了是用來滿足男人的需求外,再無他用。”他湊近,吮咬著她戰栗的紅唇。“好好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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