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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席安卓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可夏綠蒂就是行蹤不明。
  她逃离劫匪的魔掌了不是嗎?他一直在等候她回來,可是兩個禮拜過去了,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划過,她到底在哪里?
  所有可能的地方他全找遍了,她就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
  在她离開的這段日子里他想了很多,如果他要結束單身生活,夏綠蒂是他唯一的選擇。
  他提議過,但她顯然并不領情,他以為他的頭銜會替他加分,事實證明他錯得多么离譜。
  傲慢和自以為是害慘了他。
  她走后,席瓦頓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他敲了席安卓書房的門,得到允許后,推門而入。
  “安卓哥哥,小夏姐姐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席安卓假裝吃惊的問:“你怎么會有這個想法?太悲觀了。”
  席瓦頓走近書桌,一只手無聊地把玩著席安卓桌上的羽毛筆。
  “大家都這么告訴我。”
  “你的小夏姐姐是因為不想和她的叔叔碰面,所以躲了起來。”
  “她可以躲回家里啊,你會保護她的。”
  “她不知道我愿意保護她。”
  席瓦頓不能理解個中的錯綜复雜,單純的問:“小夏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們才不想回家?”
  “瓦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席安卓以少見的嚴厲語气道。
  席瓦頓點點頭。
  “你很喜歡你的小夏姐姐?”
  他再次點點頭。
  “那是一种什么樣的喜歡?”席安卓必須知道席瓦頓對夏綠蒂是怀抱什么樣的感情,這樣他才能更為妥善處理夏綠蒂和他之間的問題。
  席瓦頓偏著頭想了想。“就是很喜歡的喜歡。”
  “像喜歡什么的喜歡?”要确定這樣的事几乎把席安卓給難倒了。
  “像喜歡安卓哥哥一樣的喜歡。”他認真的回答。
  席安卓寬了心,但想更進一步的确定,“你比較喜歡小夏姐姐還是安卓哥哥?”
  席瓦頓笑著問:“可不可以兩個都一樣喜歡?”
  席安卓友愛地拍了拍席瓦頓的肩頭,“當然可以。”
  “我好想小夏姐姐哦!”席瓦頓傻气地嚷道。
  “我也想念她。”
  “你會把她找回來嗎?”他無能為力,只有依賴神通廣大的哥哥。
  席安卓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笑道:“要對我有信心。現在,快快回房去,湯米應該等你很久了,為了小夏姐姐的事,這几天你耽誤了不少課程。”
  席瓦頓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湯米老師自己也沒有精神上課。”
  “哦,是嗎?晚一點我再找他聊聊。”
  席瓦頓怕再听到關于他課業方面的訓詞,便一溜煙地跑開。
  席瓦頓前腳剛走,老陸就敲門入內。“爵爺,有位叫魯斯的中年人說要見你,我本來叫他另外再約時間,他堅持今天非要見到你不可。”
  “叫他進來。”
  魯斯一進門,机伶的目光掃了一遍書房的擺設,務實的他很清楚該向哪一方押寶。
  席安卓心知肚明,但不愿點破,畢竟他要倚重他的地方還不少。
  “約翰有動靜了?”席安卓請他坐下后問道。
  “爵爺,上回您問及您好友奈格的事,我這邊有了些眉目。”他先頓了頓,十分了解說話的藝術,懂得吊人胃口。
  “往下說!”
  “奈格繼承自生父的財產,在奈格死后,變更所有人為奈格生母,約翰再取得法律上的托管權,如今約翰如同奈格身后財產代言人和處理人。”
  “奈格的母親呢?”
  “据我所知,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
  “替我找出他的弱點。”席安卓不曾像這一刻這么憤怒過,他的好友及他在乎的女人,一個被逼死,一個被打入苦牢,他絕不會讓這惡人逍遙快活。
  “他有個女儿据說在貴府。”魯斯吸了一口气。
  “你說什么?”
  “妮可。我想她一定是個狡猾的女人,否則她的身份不會至今尚未敗露。”魯斯聳聳肩。
  “我從未听夏綠蒂提過妮可是她的堂姐。”
  “我想主要是因為妮可是約翰的私生女,她們堂姐妹倆未曾見過面,直到來到這里。”
  “也就是說妮可是在約翰的授權下接近我的?”
  “我猜妮可是約翰擺在夏綠蒂身邊的棋子,負責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約翰把夏綠蒂害得那么慘,還怕夏綠蒂翻案不成?”
  魯斯點點頭,“爵爺英明,若當初買下契約的人不是您,而是較普通的家庭,或許約翰就不會如此赶盡殺絕了。”
  “他認為我會幫助夏綠蒂?”
  “而且您是最有力量的后台,他怕您。”
  一切水落石出。
  席安卓冷笑。“如他所愿,我會把他的底牌完全掀開來,讓他后悔招惹我。”
  “爵爺想要怎么做?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席安卓看向魯斯,沉吟片刻,“你是個聰明人,在這件事圓滿落幕后,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做事,你同意嗎?”
  魯斯這么賣命,就是為了這個,為強勢的主人工作,總比有一搭沒一搭的生活穩定。“謝謝爵爺,魯斯愿意為您效勞。我的長處尚不只你所知的。”
  席安卓眼神銳利的審視他,“我拭目以待。”
   
         ☆        ☆        ☆
   
  妮可并不知道席安卓已經開始提防她。
  某日下午,她到馬場看艾德和哈克馴馬。
  “小暴雨很聰明吧,顏色又漂亮,爵爺,你把小暴雨送給我好不好?”
  席安卓瞥了妮可一眼,“小暴雨是夏綠蒂的。”
  “她已經不在了,把小暴雨給我嘛!不然你便宜賣給我,反正你的馬廄里小牡馬多的是,不差小暴雨。”妮可撩了撩長發,嫵媚動人地道。
  “小暴雨之于我是意義非凡,不是其他小牡馬可相比擬的;另外,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該送你我的私人財產?”他設下陷阱。
  妮可嬌嗲地嚷道:“誰說我們非親非故?瑞秋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么?”他裝糊涂。
  妮可愣了一下。“她沒說嗎?沒說就算了,不是很重要的事。”
  席安卓嗤笑了一聲。“你是指你和夏綠蒂是堂姐妹的事?”
  妮可嚇了一跳,她并未透露這么多,他怎么會知道?
  “爵爺,你在說什么,我不懂。”
  席安卓不屑地冷哼,“少來這一套,你的身份我很清楚,我不怕你通風報信。”
  “我不懂……”
  席安卓睨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你最好搞清楚站在哪一邊對你最有利,你是個私生女,如果我沒搞錯的話,在你父親眼里你根本微不足道,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妮可退縮了下,立即大步离開馬場。
  席安卓在她身后補上一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不要跟我玩花樣,否則,流落街頭我不負責。”
  妮可忐忑不安地跑開,正好撞到席瓦頓,“走開啦!白痴!擋我的路。”
  “是你撞我的!”席瓦頓委屈地大吼。
  “你這個沒用的白痴!娶了老婆卻讓老婆被親哥哥玩,這种戴綠帽子的事只有你這种白痴老公才做得出來!”妮可沖動之下豁出去全說了出來。
  似懂非懂的席瓦頓咆哮道:“我不是白痴!”
  “老婆被人家睡了還不是白痴嗎?”妮可哈哈大笑。
  “你胡說!”
  “不信是嗎?你可以問問你哥哥。”妮可一不作二不休地搞破坏,她無所謂了,反正依這种情勢,她遲早會被席安卓掃地出門。
  “你是坏人,罵我白痴!”他非常介意這一點。
  妮可搖搖頭,“我說了半天你只听懂我罵你白痴的話,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老婆被人睡的意思?”
  “我的老婆和我睡,怎么會被別人睡?”他真的不懂。
  妮可翻了翻白眼,“你沒救了,虧你還告訴我你很喜歡你的小夏姐姐。算了,跟你講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果,除非有誰愿意示范給你看。”
  “示范什么?”
  “示范給你看什么叫做‘睡’女人,白痴!”妮可快吐血。
  “你才白痴,那你示范給我看啊!”席瓦頓反擊她。
  “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有親自示范才能讓你明白,你完美的小夏姐姐和安卓哥哥對你做了多么殘忍的事。”妮可一副准備看好戲的模樣,不過自己親自示范太划不來了,比較可行的方法是改由觀看動物交配,既可達成預期的目的,又不會損及自己。
  席瓦頓憤怒握拳。“好啊!我看你這個坏人要做什么示范來騙我。”
  “席瓦頓,你太單純了,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太誠實的人,但在這件事上我是可怜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可怜什么?”他覺得自己很幸福。
  “你知道暴雨為什么能生小暴雨嗎?”妮可話鋒忽轉。
  “它想生就生啊!”他回答。
  這句話讓妮可哈哈大笑,笑彎了腰,“果然是個白痴!”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白痴,你為什么還叫我白痴?”他气得快哭出來了。
  “妮可,你又在尋瓦頓少爺開心了!”瑞秋輕斥道。
  “不干你的事!”妮可不屑道。
  “是不是要我通知爵爺來才能教你安分點?”
  听到她抬出公爵,妮可噤聲不語,扭腰擺臀离去。
  瑞秋叮嚀席瓦頓,“少理那個女人。”
  “她罵我白痴。”席瓦頓委屈道。
  “所以我說別理那种人。”記得許久以前,瑞秋也犯過同樣惡劣的錯誤,直呼席瓦頓為白痴少爺,但愈是了解,愈是喜歡他的單純善良。
  “她說我老婆被我哥哥睡是什么意思?”
  瑞秋捂住他的嘴巴。“這种事不能亂講。”
  席瓦頓掙開瑞秋的手,他非要問出頭緒不可。“什么是睡?和平常的睡覺有什么不同嗎?”
  “……”瑞秋啞口無言。
  “你也听不懂嗎?”席瓦頓笑了笑。“你也不懂嘛!那妮可干嘛罵我白痴?”
  “這确實不太好懂。”瑞秋微笑。
  “那我去問安卓哥哥好了,他比我們都聰明,他一定懂得睡和睡覺有什么不同。”
  “別問……也好啦!爵爺的口才比較好,也許能夠向你解釋清楚這個對你而言很复雜的問題。”瑞秋沒轍地道。
  “我現在就去問。”席瓦頓轉身要走。
  瑞秋攔著他,“不急!等爵爺找回小夏,爵爺心情一好,或許他就能好好地回答你的問題。”
   
         ☆        ☆        ☆
   
  若有所思的湯米,遇上一肚子坏心眼的妮可,毫無口德可言的妮可借机向他大發厥詞。
  “干嘛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我?”妮可口气火爆。
  “什么眼光?”湯米的心情正處于谷底。
  “好像你看到的女人是妓女。”
  湯米瞟了她一眼,“你确實有成為妓女的可能。”
  “我哪點像妓女?你說話最好三思!”妮可揚起手掌,想要揮下一巴掌。
  湯米速度比她更快,抓住她的手。“你最好別惹我,我不是路特子爵,那么容易被你耍得團團轉!”他甩開她的手。
  妮可惡狠狠地盯著他,冷哼了一聲,“你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教個白痴讀書有什么好得意的?認得几個字的人都會。”
  湯米被惹毛了。“你太囂張了。”
  “我只是提醒你,男人要有骨气,不要賺這种低能錢。”
  湯米很想撕爛她的艷臉,“你呢?住在這里白吃白喝,比我更低能。”
  妮可瞪著他,“這里的主人都沒意見了,你管我白吃白喝!”
  “如果你是男人,我會一拳把你打暈讓你閉嘴,你的話令人不敢恭維。”
  “你太軟弱,難怪只要是女人都愛席安卓公爵不愛你。”
  這句話殺人于無形,湯米沉默地繞過她,离開府邸。
  妮可嘲笑地喃語:“沒用的男人。”
  “妮可小姐。”有人叫喚她。
  妮可沒好臉色的轉身,是明美,她看了看四周,拉著明美站在較隱密的地方。
  “沒有重要的事,在這里少和我交談。”妮可先開罵再說。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想向小姐報告。”明美小聲道。
  “快說。”
  “男爵這几天會到山庄附近的樹林親自找人,如果小姐想見男爵,可以趁這几天的。”
  父親要來?妮可并沒有特別興奮的感覺,其實席安卓猜對了,一直以來她只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童年時享受不到父受,何況是現在。
  “小姐?”明美叫道。
  妮可回過神,“男爵有說要見我嗎?”
  明美搖頭,“沒有特別說明。”
  “為什么你會知道男爵來訪的消息,而我卻要透過你才知道?”妮可狐疑地看著她。
  明美低著頭不語。
  “莫非這里還有其他父親所安排的眼線?”妮可老早就怀疑了。
  明美被安排在席安卓身邊并不是為了夏綠蒂,而是為了更早中箭落馬的奈格,奈格身邊同樣有佣人是為父親所安排的眼線。明美和奈格身邊的眼線,同聲連气,互通有無,妮可自然有相當的理由怀疑還有其他人替父親工作。
  而那個人很可能為著夏綠蒂的事而來。
  明美欲言又止。“小姐,別為難我,我怕被男爵革職。”
  “革職就革職,你在公爵府有吃有喝也餓不死,怕什么?何況我又不會出賣你。”
  “我怕男爵對我的家人不利。”明美說出了重點。
  妮可了解的笑了笑,“原來你有人質被男爵所控制,他總是喜歡用這一套。”
  “請小姐諒解,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內幕,你可以直接問男爵。”
  “你只要告訴我,眼線是不是下人,我想我猜得出來。”妮可心知肚明,父親并未召見她,她貿然出現會惹怒他,在他眼里,她一向沒有什么特殊价值。
  明美搖搖頭,“我不能說,說了會有麻煩。”
  老陸這時走過來,清了清喉嚨,“明美,廚房正忙,你在這里做什么?”
  妮可定定地審視老陸,猜測這個老頭子的真正身份,會是他嗎?
  “妮可小姐正在教我水牛肉要怎么弄才好吃。”明美佯稱。
  “教完了嗎?”
  明美福了福身,“教完了,我就要回廚房了。”
  明美离開后妮可問老陸:“你為席公爵工作多久了?”
  “差不多有十三年了吧!”老陸回答。
  十三年,太久了,不可能是父親安排的人。
  “這里的下人這么多,你都是怎么管理的?”她閒閒地問,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難,完全依制度管理,我自己也只是履行制度的人,就算有一天換了個人坐上我的位置,他一樣可以把這個地方管理得很好。”
  “這里的人應該都做很久了吧?”妮可不死心地問。
  “除了失蹤的夏綠蒂和另一位契約奴隸瑞秋之外,其余的都有些資歷了。”老陸不疾不徐地道。
  妮可想破頭,還是想不出誰是父親安排的棋子。
  那個大而化之的瑞秋?會是她嗎?
   
         ☆        ☆        ☆
   
  晚餐后,她故意留在大廳,終于遇到瑞秋。
  “你認識奈格嗎?”妮可沒頭沒腦地單刀直入。
  “誰是奈格?”瑞秋沒好气地問。
  “少裝了,我們是同一國的對不對?”妮可嘻皮笑臉地問道。
  瑞秋白了妮可一眼,“少擋我的路,我要提水洗澡,沒空和你聊天。”
  “你真沉得住气,連我都不認!”妮可再大膽假設。
  瑞秋伸手將擋在她面前的妮可揮開,“少煩我,我一點也沉不住气。”
  “我是誰你真的不知道嗎?”
  “妮可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吃點草藥讓頭腦清醒些?”
  妮可讓開路,“看起來,你真的不是太机伶的人。”
   
         ☆        ☆        ☆
   
  夏約翰帶著一批人翻遍夏綠蒂逃脫的樹林,搜尋的結果和所有人回報的消息一樣。
  “他媽的,人死了也應該有尸体,為什么連人的骨頭也沒有?”約翰大發脾气的吼道。
  單從外表看來,約翰看上去斯斯文文,不像是花那么多精神計划害死這么多人的凶手。
  尤其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和善、值得信賴。
  “男爵,妮可小姐來見你了。”
  妮可站在他面前,他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我并沒有叫你來見我。”
  “我關心您,覺得應該來看看您。”妮可盡可能以甜美的聲音說道。
  “我活得很好,用不著外人多余的關心。”他只想打發她走,懶得話家常。
  “我不是外人,我是您的女儿,父親……”她說不下去。
  “我的私生女在全英格蘭就有五個,你是里頭最笨、最丑的,像你母親一樣。”
  這話太傷人。“原來這才是您的真心話,您找到我是因為想要利用我?”
  “沒錯!因為你正好住在席安卓的領地上,我不利用你多可惜。”
  妮可沒想到父親會這么打擊她。從小,她就從母親嘴里得知父親無情的一面,只是她一直不愿相信;再加上父親后來以慈善家的面目出現,讓她信以為真,只是現在全變了調。
  她哭著跑開。
  “男爵?”
  “隨她去!沒用的東西,我把她放在席安卓身邊這么久了一點建樹也沒有,根本不像我女儿。”
  這算是家務事,再新近的心腹也不便多管,何況大伙都知道男爵只重視儿子,一點也不關心女儿的死活。
  而男爵唯一的儿子,是奈格同母异父的弟弟,才三歲大。
  “男爵,我看堂小姐大概躲到別國去了,否則怎會沒有任何蹤影?”
  “不要自作聰明,夏綠蒂沒那么大的本事,若是她真的离開了英格蘭,席安卓不會也心急如焚地在國內找她。”
  “堂小姐身無分文,會到哪里去呢?”
  “上流社會沒有,下流社會也沒有,難不成她變了模樣,扮成另一個我們不容易分辨出來的外表,而且就在我們周遭生活著?”
  “還是男爵想得透徹,我們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不過,經過我們這一陣子賣力地尋找,都找不著任何一個神似堂小姐的人。”
  “再去找,我不相信人會上天遁地,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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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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