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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經過三天,雨梅的病情似乎更重了!感冒未愈,又惹來頭疼的毛病,以前的她是個健康寶寶,從不曾這樣病怏怏的,是不是來到這里后漸漸水土不服了呢?
  昨儿個,她終于拗不過螢妃的堅持,讓御醫把了脈象,所得之結果居然和她胡謅的一樣得了風案,再加上抑郁不解所致。
  這哪能怪她,在這种地方,她又怎么高興得起來,同學情誼又哪能說割舍就割舍的,就連她喜歡吃的起士林面包也与她絕緣了。
  唉!來到這個時代,她沒學會什么,倒是學會了哀聲歎气。
  "格格,格格,"小莫子急匆匆地跑進了螢雨軒,嘴上還不停的喳呼著。
  "你怎么了?火燒屁股啦?”雨梅笑睨著他,還忍不住輕咳兩蘆。
  听了雨梅的咳嗽聲,小莫子要脫口而出的話忽地打住了,他怎么忘了格格人現正不舒服,他還找事煩她干嘛!他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有話就直說,干嘛吞吞吐吐的?”見小莫子杵在那儿半天依然不接腔,兩梅不禁又問:"是不是額娘又數落你們的不是了?”
  "沒有沒有,螢妃待我們很好。"
  看著他那張誠惶誠恐的臉,雨梅笑了,"到底想說什么就說呀!我又不會宰了你們,瞧你緊張的。"
  小莫子深吸了口气,"小莫子知道格格為了瑜沁格格的事而憂心,所以一有什么風聲就想向您報告。"
  "咳……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話全說了?"雨梅以袖掩口.又是一陣輕咳气喘。
  "是……听說沙貝勒今儿個又進宮了,還在金鑾殿上請求皇上賜婚。"小莫子還是說了,心想,若事已成定局,事后雨梅格格鐵定會气得定他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你說什么,沙慕凡他……你怎么現在才說!他如今人呢?”雨梅的惊訝是可想而知的。
  "還在御書房。"
  "該死的!"躍下床,她二話不說的便沖了出去。
  "格格……唉,糟了!"小莫子沒想到雨梅格格會是這般心急,他嘴碎個什么勁儿!這下可好了。他以拳擊掌,悔不當初。
  在雨梅匆匆赶往的路途中,御書房里卻正上演著一幕!
  "沙貝勒,有事嗎?"康熙坐在桌案前,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恭謹地站著的沙慕凡。
  "皇上,臣有事想請求成全。"他冰冷的眸間過一絲黯光,對上奏之事已是胸有成竹。
  "說吧!"
  "是有關臣与瑜沁格格的婚姻大事。"他略垂首,唇角隱隱泛出冷笑。
  “哦!原來你早就看出朕有意撮合你和瑜沁格格的婚事,今儿個會預先表明立場,是擔心朕改變了主意是吧?”康熙捻須輕笑,眼瞳露出了贊許与欣賞。
  "皇上英明。"他冷峻深沉地噙著笑。
  "朕想知道,你喜歡瑜沁嗎?她可是朕的掌上明珠。"康熙相信有愛,婚姻才能幸福;他雖欣賞沙慕凡,但絕不會一意孤行。
  "瑜沁格格善感冰心,深得我心。"沙慕凡簡單的回答。
  "哈……好個善感冰心,深得我心。"皇上得意的狂笑。
  “那么皇上的意思是……”
  "好吧!那他就把瑜沁格格許配給你!"
  "皇阿瑪,您等等……"雨梅拖著疲累的身子,跪在御書房門口。螢雨軒与這里距离少說也有兩里遠,跑得她腳都麻了。
  "你是!"康熙怔仲的站起身,一時想不起這女子是哪個格格。
  "儿臣是雨梅。"她怎會不懂皇上的遲疑是因為對她的"陌生",所以毫不猶豫地主動報上名。她更沒忽略掉當沙慕凡看見她時,那張青白交錯的臉色。
  "哦,你是雨梅。難道你不知道御書房是不能隨意亂闖的嗎?”康熙語气持平,卻是怒潮暗涌。
  "我知道,但不闖就來不及了!皇阿瑪,儿臣求您,別將瑜沁格格許配給沙貝勒,千万不要呀!"她跪爬著進御書房,怒瞪著沙慕凡。恨他說話不算話!
  "為什么?難道雨梅格格對我有成見?”沙慕凡擠出笑,兩簇寒芒掃向她。
  "對,你倒是說出個反對的理由。"康熙撩起下擺,重重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根本就不喜歡瑜沁格格。"她右手食指筆直地指向沙慕凡的門面。
  "雨梅格格這話就有待商榷了,听你的語气好像挺了解我似的。那么你說,我喜歡的是誰?該不會是你吧?"沙慕凡眯起狹長幽邃的眼,此刻的他渾身充斥著傲慢冷戾!
  雨梅駭住了,望著他臉上那抹能將人凍成冰棍的可惡神采,她全身血液瞬間凝滯了,就連反擊的話也凍結在身邊。
  "沒話說了?我看從頭到尾全是你的一廂情愿。"他冷僻絕情的話語更是肆無忌憚地飄進她耳中。
  康熙一直盯著雨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你是螢雨軒那位畏畏縮縮、閉閉塞塞的雨梅?"怪了,她怎么好像變了!
  "是的。"她沒好气的回應。
  "我看她可是一點畏縮閉塞也沒,居然跑到御書房公然搶起丈夫。"沙慕凡輕狂冷笑,譏諷地勾睨著她。
  "儿臣不是,儿臣只是……"雨梅的一陣搶白卻被皇上喝止了,"別再胡鬧了,你下去吧!"
  “皇阿瑪,儿臣不是胡鬧,儿臣說的是真的,沙貝勒他親口說過他不曾愛過瑜沁格格,只是心存報复。"雨梅可以感受到由沙慕凡眼里投射到她身上的滾滾熱流,他既無情,那她也毋需有義。
  "報复?沙貝勒,你說,你要報复朕什么?"皇上心頭一惊。
  "皇上,您別听雨梅格格在那儿胡言亂語,她是得不到臣,而心生詭計,您遣她下去吧!"他冷峭的地雙眼暗自瞪著她。
  康熙一歎,"雨梅,朕這次原諒你,你赶緊下去。"
  "不,除非皇阿瑪答應儿臣不會允了這樁婚事,否則就算您打死儿臣,儿臣也不走。"雨梅這下是吃了秤鉈鐵了心了。
  "你,雖然你是我的女儿,但也不能違抗朕的旨意!"皇上勃然大怒。
  "我就是不走。"
  沙慕凡冷眼看這場對峙的局面,突然為她擔起心來,難道她不知道君如虎,其心難測嗎?
  "好,朕就讓你瞧瞧拂逆膚是什么下場!來人啊!"
  "皇上,您就別与她計較……"沙慕凡本想打個圓場,話卻被雨梅截斷。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雨梅還真不是普通的固執,只能說她自招禍端。
  "你瞧,她還嘴硬!來人呀?賞雨梅格格二十大板。"康熙并非暴君,亦非獨裁者,會下如此重的刑貴,實在是被激怒了!
  "沙慕凡,我恨你。"雨梅無奈的硬被拉了下去。
  "皇……"沙慕凡沒料到會變成這种結果,本以為皇上只會訓斥她一頓了事。
  "沒你的事,這丫頭不管教管教,一定會得寸進尺,只是……以往她給我的感覺總是懦懦弱弱的,這回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差异?”皇上阻止他進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沙慕凡更是因為皇上這句話而心生迷惘,難道雨梅格格真如她所言是來自未來?而他夢中的景物也是……
  他搖晃了一下腦袋,抖落這一連串荒誕不經的幻想。
  "被雨悔格格這么一鬧,我頭都疼了起來,你和瑜沁的事以后再說吧!我要回宮歇會儿。"皇上擺擺手,步出了書房。
  "臣恭送皇上。"沙慕凡作揖,心頭卻惦念著雨梅此刻的情況……他眯起眼,恨自己的失神。
  誰和他作對,本就是找死,受二十大板根本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
  雨梅可以說是讓人抬回螢雨軒的!病体未愈,再加上重罰,原以為挺得過的她竟也傷得奄俺一息了。
  “雨梅格格……”小莫子眼看著她好好的出去,現下卻趴著回來,內心自責不已。都是他!這張嘴除了會惹事外,還會什么?
  “都是奴才多事,都是奴才多事。"他不停地自掌嘴巴。
  "沒你的事,你別……別自責了。"雨梅揪著眉,說話的音階像斷了線的珍珠般零零散散的。
  "可是……"小莫子還是覺得自已難辭其咎。
  "別說了,我又沒怪你。"她閉上眼,臀部触及床面的疼痛令她難以承受,連呼吸間都會隱隱作痛。
  "格格,奴婢來為您上藥。"玉儿端著藥盤,難過的看著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的雨梅。
  小莫子見自己不宜再待下去,于是出聲告退,"奴才先退下了。"
  雨梅點點頭,已無力再多說什么。她不僅皮肉疼,心更疼,心疼自已的處境,心疼自己的自作多情。
  "格格,請轉過身,奴婢好給您上藥。"玉儿放下藥盤,上前攙扶住她那好比殘風落葉般的身子。雨梅使盡吃奶的力气,更因耐不住疼而滴下了淚,當她趴臥于床墊時,早已淚濕枕畔。
  “啊,”玉儿倒抽了口气,被眼前血淋淋的傷痕駭住了,這是誰下的手?居然這么狠!或許是大家都了解雨梅格格在宮中的微弱地位,于是便找盡机會盡其所能的欺負?太,太過份了!
  就在玉儿分神的剎那,手中的藥盤突地被托了去,她抬眸一望,差點儿惊呼出聲!
  沙貝勒!
  沙慕凡以眼神示意她噤口,并揮揮手驅离她。玉儿猶豫半晌,心想,雨梅格格己傷成這般,他該不會想再傷害她了吧!雖不放心,但懾于他那陰森的目光,玉儿全身的冷汗忍不住滲出了毛細孔,讓她只好暫离。
  他將目光移至雨梅慘不忍睹的臀上,眉頭揪得死緊。是誰,他會查出今天究竟是誰當宮鞭之職,下手竟如此狠毒!渾圓白嫩的臀上泛著血紅于黑,甚至還淌下污濁的水漬,這全是拜冷酷無情的他所賜,一抹愧色不著痕跡地掠過他的眼瞳深處。
  坐到床緣,他用雪毛刷攪著黑色的藥液,輕刷在她的傷口上。
  一聲輕呼由雨梅口中逸出,突然,那疼痛的感覺被一种青草般的涼意所覆蓋,緩解了刺骨辣意……她僵直的身子慢慢放軟了,也閉上眼享受這清涼透心的舒暢。漸漸的,柔軟的毛刷离臀,然后覆上一層暖布,粗糙的手掌隨即撫上她的臀!
  雨梅霍地睜開眼,卻因這移動而疼痛地旋不了身!
  "誰?住手!"
  "舒服些了嗎?"他沉冷的聲音像絲弦般撥動著她的心情。手指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兩股間揉搓。
  "沙慕凡!你……給……我滾出去。"因他的撫弄,竟使得她的音調無法連貫,甚至淺促地喘息起來。
  "你的聲音,還有身体上的反應,明明告訴我你是享受其中,干嘛還嘴硬?”他索性將她整件羅裙連底褲一并褪去。
  “不要碰我,”雨梅瞬間白了臉,"玉儿,香云……"她气若游絲的喊著。
  “省省力气吧!你那見鬼的音量,沒人會听得見,就算听見了,他們也不敢進來。"他猛力轉過她上身即堵住她不安份的小嘴,這個吻是火爆的,沒有溫度的。他告訴自己這次來是為了懲罰她、報复她,是她破坏了他即將達成的目的,看著她長睫下那抹無所遁形的懼意、脆弱無措的面容,更能得到快意!
  他緊緊的禁錮她的嬌軀,盡可能的不去碰触她的傷處,還讓她的身体懸空以減少疼痛.簡單的溫柔表現在無意的粗魯行動中。手掌由上衣下鑽進.拱起她的雙乳。埋入其敞開的衣襟內吸吮、咬著粉紅倍蕾,那型態优美的乳峰、引人遐思的乳暈無不刺激著他深埋在小腹的欲望,使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濃濁粗重起來。
  “別碰我……我不要再一次成……成為你的……”他的吻像迷惑神志的催化劑.使她的反抗聲變成了殘語斷句。
  “成為我的什么?”他的唇齒帶著足以毀天滅地的巨浪向她襲來,像滾燙的熔漿竄入血液中;沙慕凡握住她飽滿的酥胸,欲望之手所帶來的漫天風暴席卷著雨梅的身心。他眯起深不見底的黑眸又問:“說,成為我的什么?”
  她從迷惘中清醒,側過臉不愿面對他凌厲暗沉的眸光。
  "可有可無的甜點是嗎?"他揚起唇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雨梅閉上服,不愿听他這种惡毒的形容詞。為何他總是以傷害她為樂?霸道無情、殘酷跋扈已成了他的代名詞,她對他已死了心,徹底死了心!
  “看著我,我向來不習慣對著別人的腦袋說話。"
  他蠻橫的扳過她的身子,不小心扯痛她的傷口,雨梅一陣悶哼,死命咬著下唇不出聲。
  "傻瓜,這樣你不疼嗎?"他又猛地覆上她的唇,挑開她的嘴,在她柔甜如蜜的口中肆虐,那倔強的表情依然是強烈狂暴!
  他的雙手毫不怜惜地擠壓著她的乳房,搓揉著粉嫩的乳尖,狂妄的唇所到之處皆帶給她如火熾般的灼燙紅印跡。他單手撐住她的身子,狡猾的唇沿著胸線、纖腰,緩緩下移至肚臍內翻攪沾惹。雨梅仰頭,遷回在小腹間翻騰的欲火,卻逐漸乏力,終究吟出了一聲連她自已也十分惊訝羞怯的呢喃聲……
  她抓住最后一絲理智用力推開他企圖逃离,沙慕凡未料到傷重至此,她還能逞強,一時松了手!但他也動作迅速的長臂一伸,抓住了雨梅的腳踝,讓她倒臥在他怀中,一雙眸子燃起烈火,"你真有本事。"
  "放了我吧!你既看不上我,又何必……"雨梅被他挑逗得無法自己,好怕會說出對他的愛。
  沙慕凡不語,斜唇一笑,魅力銳不可當。就當他要伸手過來時,雨梅忍著傷處的疼痛往后挪移,拒絕讓他碰她。
  "原來你是那么敏感,那么容易受傷害,這和你所表現于外的堅強极不相容。我想……我看得上或者看不上你与否,對你應該沒什么關系吧?”
  他猛地抓住她的雪紡罩衫,引來雨梅一陣惊呼!更令她難以承受的是他居然猛地跪倒在她面前,雙臂環抱住她的腰,隔著肚兜碎布,舔舐著她的小腹、大腿,以及恥骨……剎那間,她的周遭仿若變了!波濤洶涌的欲望像极了海浪的呼喚,激蕩著她的靈魂深處;雨梅發現自己此刻就好像個易碎的玻璃,稍稍碰触便足以粉身碎骨。
  "舒服嗎?"他眯起眼端詳她,低問。
  雨梅以一聲狂歎來回答,感受到他的脈搏明顯的狂跳聲和自已的心跳相呼應。
  他眸底閃著火,雙唇繼續往下巡行至那渴望已久的核心……舌尖敏銳地滑入,帶給她一股無以名狀且深不可測的喜悅!
  "你簡直像團火,足以吞噬任何一個不留神的男人。"他啞著嗓子,并看著她臣服在他唇舌下的浪蕩表情。
  "別……別再說了。"她想找回自己,卻力不從心,只能握緊拳,掩飾自已的顫抖。
  他笑得臉部扭曲變形,猛一抬臀,挺進她的幽穴,并扯咬起她的乳尖,用舌尖兜起圈,他喜歡駕馭她的身子,更喜歡看見她因他的挑逗而雙眼成霧。然而……他心底卻透著一股無解釋的空茫,他似乎也极享受于她的肉体所帶給他的快感,而且几乎無法自拔?
  突然,他眼神寒孱、聲音透著威脅,"要喊,就喊出我的名字?"撥開她的唇,又一次翻攪挑弄,雙股開始狂猛地抽送!
  雨梅不敢想像那种強烈的沖擊自己是否承受得起,直到那禁錮在喉中的吶喊聲破茧而出,她的呼喚消失在他的口中……
  這音律仿若天賴,帶給沙慕凡一絲暖意,化解了他心中的噬骨寒冰。當一沖破了惊爆點,他低吼了一聲。气喘吁吁地埋進她頸間,她發絲間隱約散發著自然香气。
  雨梅在他身下低喘,實難想像剛剛那种魂蝕骨的感覺是他帶給她的,那些喟歎、愛撫和极甜蜜的熱情……
  "干嘛用那种見鬼的眼神看看我?還想要是吧?”他冷冷的迎視她,表情冷酷森嚴,但嘴角依稀的噙著笑意。
  雨梅感到背脊一陣涼意,趁未平复的當口.他又猛一沖刺,再度撩起她体內另一股激情;明顯地,他的呼吸也開始凌亂了,但聲音仍然融入胜利的意味,“你要什么?這個嗎?”
  雨梅不由得將頭往后仰,背部磨擦在床面上的疼已敵不過這种突如其來的快意,她更是听見自己以一种不像自已的聲音呻吟著。沙慕凡低吼了一聲,開始抽足馬力,更深入的占有她,直到他再也把持不住地与她再次交融。
  他呼吸凌亂的抽离,翻身坐起,說了句連他听來都极其刺耳的話,"你現在懂了吧?你雖然讓我看不上眼,但不可諱言的,你仍然可以滿足我,這樣就夠了。"沙慕凡站起來著衣,故意不去看她那雙受傷的眼眸。
  雨梅全身裹著被單,抖瑟不已,背部的灼熱也猛然襲向她。"原來我在你眼中只是個泄欲的工具?”他一楞,隨即換上一抹晒笑,"別拐彎抹角的罵我,女人就是那么愛計較嗎?剛剛你不也是暢意愉悅?”
  "你太霸道了!"她一動,柳眉倏然糾結。沙慕凡見狀才赫然想起她的傷!天,他怎么給气昏頭了,居然忘了……
  他邁前一步,雨梅惊嚷,"走開,你別過來?他不理會她,將她攔腰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替她穿上剛才被他強行褪下的衣衫,"別緊張.即便我想,也身不由己了!"
  一切就緒,他又輕巧地將她放在床上,單手扣在她頸后將她攬近自己,盡可能的讓她的傷口不与床墊接触,"睡吧!否則我不敢保證一時半刻后會不會再要你一次!"
  雨梅聞言,連忙將眼閉上,囁嚅著,"你還是快走,我不敢想像被人撞見會是什么樣的狀況。"事實上.是他身上的粗獷气味令她心猿意馬。
  "就算被撞上也無所謂,反正你我早已聲名狼藉。再說,我進來那么久,屋外的奴才們會怎么想,你應該不難猜出吧?”他高聳的劍眉全無感情,雨梅反倒像被他這般犀利的言詞給戳了一刀似的滿心疼痛与心傷。她垂下眼睫,索性閉上眼,不讓他看見自己隱忍在眼眶中极欲躍出的淚。
  沙慕凡臉上的陰霾盡散,露出一抹連他都忽略了的柔情,“你認為那些名聲很重要嗎?別去理它!你會發現它根本不值几兩重。"
  雨梅悲傷的想,是啊!女人和男人的差別就在這儿,男人風流情有可原,女人呢?她和他壓根就無法平等,尤其是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
  沙慕凡看了一眼她那張仍緊鎖眉頭的臉,不再多言,也閉上眼打算休息一會儿,她的清香漸漸侵入他的鼻息,亦將他帶進了夢鄉,夢里……那個騎著怪异車体的女人又浮上他腦海,她有一張和雨梅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那五官上滿是青春和笑靨,正和一名男子在嬉鬧嗔怒。隱約中,他气极敗坏的揪過那個男人一瞧,一時間卻震懾住了。那人居然也有張和自己相仿的臉孔.但臉部線條卻柔化許多!他是誰?她又是誰?瞬間,他頭疼欲裂,狂喊一聲后猛然惊醒!
  "你怎么了?”雨梅睡不著,她一直想著尚未來到清朝以前的生活,充滿了喜怒哀樂、酸甜苦辣的日子……卻被他這一聲惊叫給嚇著了。
  沙慕凡粗喘著,張著惊恐的眼眸看著她,久久才道:"你說,你是來自未來,那我呢?
  雨梅睜大眼,呆楞地回視他."你……你是不是記起什么了?是不是?
  "別煩,你先回答我。"他攫住她的右手。
  "我……不知道,但當我墜入時光隧道時,好像看見你的影像,我……我原以為你就是他,可惜你們一點儿都不像。"雨梅像是在大海內抓到了浮木,黑暗的前方出現了一線曙光。
  "不像?你怀念那個'他'?"他眼底泛出冷峭的幽光。
  "他本就是你呀!為什么你不接受他?"雨梅憂郁地瑣起眉頭,拉住他的手.忍著背部的劇痛半挪起身。
  "別跟我打啞謎,什么他呀他的,我不是,我絕不是他"他臉色灰敗,鄭重的一字一頓,加強他話中的語气。
  雨梅暗暗的笑了."無論你是不是他,你己經有一絲相信我的話了,對不?否則你不會那么激動!"
  沙慕凡被她突然的搶白弄得啞口無言。“你……”
  "你一定是想起了些什么,只是不敢承認,不愿意承認,因為你体內根深低固的強悍霸道個性,不容許你相信它。"似存心,也似故意,她帶笑的眸掃過他僵硬的臉孔和受挫的五官。
  "你懂什么?"霎時,他表情中一意孤行的霸气銳減。那似陌生又熟悉的影像再度掃過他腦海。
  "我懂。我懂你心里的彷徨,我想了很久,才歸納出一個結論,只因未來的我較堅強,所以將軟弱無助的雨梅格格壓制住,因而我記得從前;但反觀現在的你強勢又暴戾,完全隔絕掉來自未來的自己,所以在兩相沖擊下,你很痛苦!"
  雨梅終于理出了一些原因,她相信只要他能用心去接受,一定能憶及以往。
  "別說了!你少在那儿自以為是,我沙慕凡絕不會相信你編得那些荒謬故事,絕不相信!"他將目光抽离她幽深痛心的瞳眸,差點儿深陷其中。
  "你不要說一些違背良心的話,我可不認為你一點儿也不相信"雨梅三言兩語外加四兩撥千金便把沙慕凡的話語給堵住。
  "夠了!你精神又來了是不是?敢挑釁我!"他眼中的嚴苛狂猖更深了,瞳仁肆無忌憚地直視她,表現出一身不羈的凶猛气勢。
  發現他不變的眼神,雨梅倏地煞住口,卻己來不及了!
  沙慕凡一個箭步欺近她,才剛緩和的表情已從臉上褪盡,鋒利的眸鎖著她怯生生的嬌容。猛地,他低首噙住她的微張的嘴,激情、猛烈,仿若欲由她口中將她体內的氧气抽光似的,不留情份地肆虐著她的唇瓣。雙手忍不住擠壓她嬌軀的線條,企圖藉由這粗魯的對待与激烈的渴望中找到他遺失已久的心。
  "你弄疼我了。"雨梅抽出個空隙,重喘的說。
  他盯著她那雙說謊的眼睛,邪魅輕笑,"是嗎?你明明樂在其中。"
  "我當真不認識你了,我認識的沙慕凡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眸中有著前所未有的非難之意,更滿載著恐慌。
  他青湛的下巴在她耳邊磨,十分暖昧難纏的目光糾纏著她,"所以我說。我不是他,你休想從我身上找到他的影子。"見鬼了,他居然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吃悶醋!全是這個丑女的錯,搞得他渾身不對勁,眼睛一閉就看見那种奇怪景象,几乎讓他怀疑自己的神經是不是也錯亂了!
  “對,我想他。我怀念他,恨不得你就是他!”雨梅執拗的回嘴,完個沒想到男人扭起來可比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沙慕凡拽住她的胳膊。憤怒的鼻息噴在她臉上.
  “你說什么?”
  "我說我愛他、喜歡他,你連他的一根寒毛也比不上!"
  ‥啪!"大紅的五指印顯現在雨梅的右頰上,背脊也猛地撞上床頭,她疼得淌下了淚水。
  沙慕凡楞然地看著自己肇事的手.忍不住怒容,他霍地轉身揚長离去!
  不久,去而复返的男人,以陰幽的眸子閃爍著几許無法理解的光束,沉沉的說:"記住!你是我的,永遠永遠!無論前世或今生,抑是未來,你永遠只屬于我沙慕凡一個人的。"
  逡巡著她的臉,仔細探究片刻,那深沉冷冽的眸与緊蹙的眉、陰森的面容是命令、是不容抗拒的果決?須臾,他不發一語地离開了她的視線。
  雨梅倉皇失措地看著他絕決的背影,半天找不回意識,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擺明了對她的不屑,但為何又有這般無比強硬的占有欲?摸自己再平凡不過的臉龐,那股理不清也剪不斷的愁絲纏在心頭更緊更亂了!
  她好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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