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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挑小的燈芯暈暗了房中的擺設,在床邊的地上,有著一件脫下的薄紗衣裳,搖曳燈光中隱約可見到衣裳底下紅艷誘人的肚兜。
  深垂的紗帳。高攏的棉被,依稀可見一條藕臂曲枕在被外,一切的景著崎施的春光,令人無遐想。
  沖到房間看到這种情境,梅夫人呆愣地看著地下的衣服,不由暗忖起紗帳后的風情。
  “快轉過身去!你不能看。”梅夫人用力推轉同樣呆愣在當場的兆雷,气急敗坏地沖到床邊,唰地一聲扯開床帳,大聲吼叫,“初蕾,你給我起來!”
  對于河東的獅吼,床上的人依然高臥著,不為所動。
  “快起來!”梅夫人受不了,“她”沒有反應,用力扳過“她”的身体,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她嚇得咯咯地連退好几步。
  “你……你……”梅夫人張大著嘴巴,聲音抖不成句。
  “師娘,怎么了?”听到師娘惊嚇的聲音,兆雷直覺想回頭,但是又深怕看到需要負責的情形,硬將頭定住不動。
  “笨蛋!快點幫我扶起來,讓我看看怎么回事。”梅夫人踢了兆雷一腳,旋即沖到床邊,接住床上的人的手腕測試脈象。
  “師父?”兆雷再三眨著眼睛。
  沒錯!眼前臉上涂著紅紅綠綠,“酥胸半露”的新娘竟然是梅島主。
  “呼!他只是被定住了穴道而已。”梅夫人放下心,伸指連點,解了他被制的穴道。
  梅島主伸手抹去臉上的色彩露出气得鐵青的臉。
  “初儿的人呢?發生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人點了你的穴道?”梅夫人著急地問。這個島上除了自己,還有誰有這种能耐能點住相公的穴道?又有誰有這种頑心可以如此戲弄人?
  梅島主深吸好几口气,但是被定住卻清醒的遭受戲弄的气憤,不是吸几口气能平息,滿腹的怨气化成乍響的雷吼。
  “初蕾!”
   
         ★        ★        ★
   
  應該是花開春暖的節節,但是反常地气候持續著濕冷的情況。初蕾坐在客棧所附設的茶樓雅房中,望著窗沿滴下的水珠,不禁拉緊身上的皮裘。
  “討厭的天气,哪時才能放晴?”初蕾喃喃地抱怨著。
  初蕾來到中原已經一個多月了,剛開始還會因沒看過這种梅雨天气而奮,如今每天看著雨,因為雨而被困守在客棧讓她心煩躁。
  “姑娘,這种天气看來得再等個把月才能放晴。”端茶進來的伙計听見她的抱怨,和善的語气也透著因濕气而感到的無奈。
  “小二哥,中原到處都是這种濕答答的樣子嗎?”初蕾接過熱茶,立即湊進唇吸取溫暖。
  “姑娘,除了大漠,這种梅雨季到哪儿都一樣的。”接連下雨致使出外的人減少,以致客棧生意清淡,伙計才有空閒聊。
  “大漠?太好了!小二哥,我如何走才能到大漠?”初蕾一听到可以擺脫這种气候,雀喜地站起身。
  “姑娘你獨自一個人要到大漠?那儿到處有盜匪,不定時還有凶惡的匈奴人出沒,即使商旅請了鏢局行保護還不太安全,你單獨一個人前往大危險了。”伙計好心的勸阻。
  在現在的社會,只有行走江湖的俠女才沒有陪隨的啤女及雜役,但是她的气質說明她是被養在深閨的嬌嬌女,所以打從她一住進客棧即讓人議論紛紛,如今听到她要只身進入凶險万分的大漠,讓伙計吃惊。
  “沒關系,你快點告訴我怎么走?”初蕾露齒甜甜地笑著。
  自從戲弄父親而离家后,初蕾明白落日島此刻一定亂得天翻地覆,怒火中的父親一定會讓偵騎四出尋找她的蹤跡;但是一路行未,她并沒有改變裝扮或蓄意隱藏自己的行蹤,畢竟在廣大的中原找個人,如同在浩瀚大海中找滴水般的困難,所以她更是安心地悠哉地一路慢慢玩耍著。
  以她的姿色及沒人陪伴的情況,一路上當然遇到許多阻撓,即使她的武功不足以打發對方時,那手“熏風凌波步”一施展,至少到目前為止沒人能追得上她,讓她更大膽地繼續她的游玩。
  “要到在姑娘必須先到城邊搭驛馬車,出了玉門關即是大漠……你最好找找看有沒有商旅要出關,与他們結伴同行比較安全。”看她自信滿滿的笑容,伙計自行猜測暗中有人在保護她,于是將方向告訴她。
  “小二哥,謝謝你!”听到要可以投入溫暖的气候中,初蕾二話不說,掏出銀兩放置桌面,立即回房收拾行李。
  背著簡單的行李,初蕾手中撐著小二哥好心幫她買來的紅色油紙傘,快步地走向驛馬車站。
  即使初蕾討厭走在這种濕冷的街道,但是一想到未來美好的遠景,她的心情轉為愉快。
   
         ★        ★        ★
   
  換了好几趟的馬車,半個多月都坐著馬車看著連綿不斷的濕冷天气,一成不變的日子讓人心煩,如果不是越近邊關越溫暖的天气,初蕾早就放棄了。
  “姑娘,再沒多久就是玉門關了。”馬車夫指著前頭約略的城牆向初蕾說。
  “太好了,終于到了。”初蕾一掃疲憊的神情,眺望著遠方,想像黃沙滾滾的景色。
  “姑娘真的要一個人出關嗎?”馬車夫好奇地問。即使是大男人還不敢獨自一個人出關,他不禁為她的大膽而咋舌。
  “嗯!”初蕾肯定的點頭。
  “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團商旅結伴?這樣比較安全。”馬車夫好心的提議。几日的相處,多少有點感情,加上她甜甜的笑容讓人喜愛。
  雖然結伴比較安全,但是初蕾一心只想獨闖,搖著頭婉謝馬車夫的好意。
  “姑娘既然想一個人行走,那么最好先打听一下需要准備的東西,關外可不比關內的方便。”馬車夫仍好心地建議。
  “謝謝!我會注意。”初蕾拍拍自己的小臉蛋,有點疑惑自己是否長得一臉“不安全”的模樣,以致讓所有知道她行程的人都擔心?
  馬車緩緩駕進城,尚未停穩,初蕾等不及,咻地一聲跳下車。
  站在空曠的街道,看著簡陋的土牆屋,感受迎風吹來的熱風,深深吸口气炙的空气,初蕾不禁感到心情的開放。
  初蕾精致的五官,出塵的服飾,宛如落凡的仙子,引來四周痴迷的眼光。
  她感受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低頭看一眼所穿的衣裘,才知原來大伙的眼光是由于她的打扮。
  嗅!絲綢精致的服飾的确和這里的環境格格不久,難怪會引起騷動,不過初蕾也無意因別人的眼光而改變這种穿慣的服飾,于是也抬起眼瞧清城門的位置,打消問路的念頭,立即轉身朝著認定的方向行去。
  邊關重鎮,城門邊站滿了駐守的官兵,欲出關的百姓必須站成一排等搜身,以免奸細混出關。
  自小生長在离島,初蕾不懂這些規矩,瞥見城門外廣闊的平原,心喜地繞過人群,直沖向城門外。
  “站住!”長戟交叉阻止了她的行動。
  如果不是她長得甜美,如果不是她的衣著華麗,如果不是她的舉止純真……以她任意闖關的舉動,早就被當成奸細捉了起來。
  “讓開!”初蕾雙眸著迷地看著草原邊際隱約的黃沙,對于阻礙微擰起眉尖。
  威嚴的高貴气質,不搭配的惹人怜愛的蹙眉表情,卻形成強烈的迷惑魅力,駐守的兵戎只能呆愣地看著她,舍不得离開目光。
  “發生什么事?”
  一記吆喝聲震醒了發呆的兵戎,大家立即退開,散出的位置可以看清一位身著官服的人大咧咧地擺著姿勢站著。
  “哇!真美的姑娘!”來人涎著臉,邪淫的笑意將威嚴的出場架式蕩然無存。
  “你想做什么?”初蕾腰肢一擺,輕巧地閃過他的祿山之爪。
  “姑娘想出關?”他猛搓著手掌,猴急的臉閃過失望,瞧見她益發明顯的厭惡臉色,他的胸膛一挺睨著她說:“我是駐守本關的將軍,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本關,”這种狐假虎威人渣……初蕾不想理會,但是瞄瞄丈二高的城牆,她可沒把握可以一躍而過,如果硬闖而起沖突,會坏了她的游興,于是忍住气詢問:“請問將軍大人,我可以出關嗎?”
  “咳咳!姑娘可否有‘路條’?”
  官威一擺,任何人都得乖乖順從,更何況她這种小女子?將軍故意咳几聲清清喉嚨,得意地看著她。
  “路條?是什么?”初蕾不懂。
  “路條就是官府所發,證明身家清白,可以自由進出關卡的文件。”
  將軍見她沒有證明文件更形得意,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他必須公事公辦,他早就對她下手來止住心痒了。
  “我沒有,請問你要到哪里辦理?”看來有人缺乏教訓了,初蕾歎日气,伸手拂了拂發絲,對著將軍甜笑著。
  “必須到我的官邸辦理,姑娘請!”甜甜的笑容讓將軍更形心痒,他嚴地轉身,淫淫的笑意布滿眼底。
  初蕾笑看著將軍的步伐,暗忖:他的下盤虛浮。
  想必不需費太多力气便可撂倒。于是,她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輕移蓮步跟著。
  所謂的官邪也只不過是位于一條街外,看起來較大、較堅固的房子,根本不是初蕾想像的豪華建筑。
  走進大門,里頭擺滿了金光閃閃的器皿,俗气的布置讓初蕾不屑,而眼前淫笑的將軍更讓她厭惡,但是目的尚未達到,初蕾盡量壓下情緒,說:“請問我該寫哪些資料?”
  “姑娘長得真美,不用寫資料,只要你……服侍得讓本將軍我高興,令牌一塊可讓你任意出關。”沒人在場,將軍露出本性,賊兮兮地笑著,伸出手摸往她的下巴。
  “令牌在哪里?”還沒達成任何,初蕾忍住气,含羞帶怯地躲避他的騷扰。
  “令牌在我的腰上……快點過來讓大爺好好地疼一疼。”她嬌羞的模樣更讓他的身体著火,等不及進房間,猴急地扑向她。
  初蕾不閃不動地笑著等他,當一臂之距時,她的素手一抬,纖纖的玉指像是勾著他的魂,讓他更快速度飛扑,但是……來不及消魂,身体卻被快速彈動的玉指定住。
  “你想做什么?”被制住,使他又惱怒又心惊,只能睜大著眼睛,瞪著眼前笑得更甜的人。
  “你的聲音真難听。”初蕾搖著頭,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瞥見他有口難言,想求饒又想恐嚇的樣子,讓她格格輕笑。
  “嗯!接下來該怎么懲罰你呢?”初蕾繞著他轉動晶靈的眼睛閃現著讓人心惊的整人光彩。
  “對了!令牌不能忘記。”初蕾伸手扯下他腰間的令牌,拍拍他的臉說:“像你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一個,”我是不是該花點力气……”
  她的話尚未說完,他的眼中立即透著惊惶的哀求,不必准備,斗大的眼淚競啪地掉了下來。
  “噢!說哭就哭,可真有本事。”初蕾啐了他一口。“不過,看在你的眼淚的份上,就饒了你一命。”
  話未說完,他的淚即收,眼中露出松口的神彩。
  誰知,她話鋒一轉,促狹地又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可逃。”
  聞言,將軍苦在有口難言,不能哀求一番,也苦在不能跪地求饒,此時他很后悔,后悔輕信了她甜美的外表,動了色心,如今才必須在此擔心會受到報應。
  “算了!瞧在今天的心情不錯、良心大發的份上,我就稍稍讓你過足出鋒頭的癮吧!”初蕾自言自語一番,取出一把匕首,將重點的衣服割開,見他身上堆滿層層的油脂,噴!初蕾覺得惡心地撇開目光。
  “對了!還有一件要緊的事……”
  她緩慢的話語,听得他的心又揪了起來,難道她又后悔不殺他了嗎?目光含淚地求饒著。
  “別急!本姑娘又不是你這种反复無常的小人,說不殺就不殺。”初蕾嘲弄他哀求的目光。
  在他放心之余,初蕾接著說:“你這种人送的東西,拿著會污我的手,但是我又需要這塊爛牌子,唉!我又不是強盜,只好用銀兩向你買……但是我的身上又沒有銀兩……對了!這儿有顆万金難求的大補丸,就讓你占點便宜,將它當成交換吧!”
  初蕾又說得唱得滿像一回事,伸手在腰間取出一顆泛著黑光的藥丸,將軍苦著臉看著它,他心里知道這顆丸子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來!吞下,很補的喔!”初蕾撬開他緊閉的嘴巴,將切丸丟人他的嘴里,運勁逼他不得不吞下。
  确定他不可能吐出后,初蕾才說:“這种藥能調養身体,以后當你動念頭想做坏事時,這种藥會提醒你修身養性。”
  將軍苦了臉,她的意思是以后他毀了嗎?
  其實這顆只是潤喉爽聲的藥九,初蕾故意說得含糊,瞧他臉色劇變,她嘻一聲輕笑。
  “呵!還有一件事,我使用的是獨門點穴手法,時間未到前無人能解得開,讓你能如愿擺這副威風的姿勢讓人欣賞。”初蕾轉過身,邊呵呵笑著說,邊用力一扯,一大片布慢隨之落地,露出可笑的春光。
  她頭也不回,省得看到惡心的畫面,朝背后揮著令牌揚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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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這個人很窩囊,但是他的令牌可真好用。初蕾的小指勾令牌,雙眸所中意的東西立即變成她的。
  如今初蕾騎著最好的駿馬、帶著足夠的糧食与清水奔馳在草原上,將剛才的不快拋之腦后。
  几日的馳騁即使是壯漢也會覺得疲憊,初蕾萎靡地半靠在馬上,即使夜晚借宿在好心的游牧民的帳篷中,缺水的環境下,這些民眾還大方地提供水讓她洗手腳,但是僅僅這樣,對一向喜歡泡在水里的她而言,還是不足以恢复疲勞的。
  望著頭頂的烈日,即使喜歡暖和天气的她也受不了這种酷熱,拿起身旁的水壺搖了搖,干涸得就如她的人般。
  初蕾伸出舌頭舔舔唇瓣,兩腿用力一夾。
  “喝!”策馬飛奔路人所指的湖的方向。
  “哇!”
  當她快支撐不住時,一片白楊林子出現在眼前,灰檬檬好似罩在海面的薄霧。
  “喝!”初蕾興奮地策馬快速穿過林子,倏間即通過林子,她用力拉住疆繩,惊愣地看著眼前。
  “哇!這么大的湖!”干渴讓初蕾立即跳下馬,以雙手舀些水喝。
  “呸!湖水怎么是咸的?這應該是海而不是湖。”初蕾呸出嘴里的水,坐在湖海的石上,望著水興歎。
  此時,一陣陣的輕風拂動湖邊的蘆葦,掀動湖面,興起陣陣漣漪,剎那間天地仿佛全在搖動。
  “哇!”
  初蕾好興奮,她不知愿意,就只因為這片大地的景色而興奮,躍上石頭,朝著湖面長嘯,拋下身上的行李,身形一躍,盡情地展現“薰風凌波步”穿梭在浪与浪濤問。
  “嘻嘻嘻!”聞著和海風一樣的味道,輕點浪花,翩翩的身形,伴著銀鈴的般的嫡笑聲,她仿佛戲浪的仙女。
  “瞧!是河龍的女儿……”
  “河龍的女儿出現了……”
  “傳說的女神出現了……”
  她的笑聲惊動了湖面上捕魚的小船,漁夫們睜著眼睛,再三細看,确眼前真的出現仙女戲浪,兩膝一軟,紛紛跪在船上膜拜。
  “快起來!”一位身著漁夫服飾,气勢卻非凡的年長者,立即將跪下的人們拉起來。
  “你們忘記傳說了嗎?河龍的女儿不能被認出身份,如果被認出身份,河龍的女儿就會离開我們,快起來。”年長者不待大家發問,急忙低聲說著。
  “對!長老說得,除非女神自己承認身份,不然大家得裝成不知道。快!大家快起來。”一經提,大家紛紛站了起來,改以崇敬的目光膜拜。
  “長老,該用什么方法將女神接到王宮侍奉?”
  望著仍在水面玩耍的女神,一向生活平淡知足、誠實對人的漁夫,不知該如何動騙人的腦筋。
  “讓我來。”長老示意所有人的鎮定,站在船舷,對初蕾大聲地問:“姑娘,能不能請到我船上來休息一會儿?”
  听到呼喚聲,初蕾停止戲水,身形一晃動,倏地站在船舷。
  高高的姿態、飄逸的身形,出塵的美容顏……讓全船的人惊訝不己直想跪下身來膜拜,但是又想起傳說,不敢造次,誰知一個不小心,大伙竟癱軟成一團。
  “你們別怕,我不是妖怪。”這些人一定不懂得輕功,見她露了這么一手,鐵定嚇坏了,初蕾笑著安慰大家。
  “我們知道姑娘不是妖怪,”被女神誤會,大家惶恐地急忙解釋。
  “今夜姑娘是否想到城里住宿?”長者暗暗揮手,示意大家鎮定一點,讓他能將女神請到城里,依据傳說讓王和女神見面。
  “這里有城嗎?”有城不就代表有客棧,說不定今夜可以好好洗個澡,初蕾興奮地問。
  “有,我們樓蘭閣的伊循城就在那邊,姑娘不如隨我們進城,讓我們好好招待一番。”長者話中掩不住期盼。
  初蕾奇怪地看著大家,殷勤熱烈的態度太違反常理,但是她不相信一雙雙忠誠的眼睛會怀著騙她的心机,也許……也許這儿民風就是如此吧!
  “好啊!請問城里有沒有客棧?這里缺不缺水,可以洗澡嗎?”初蕾點點頭答應,立即引來一陣歡呼,更讓她瞠目,對這里的熱情民風咋舌。
  “姑娘,我們這里有河龍的照顧,怎可能缺水?”河龍之女在試探他們嗎?長老怀著崇敬回答道。
  河龍?大概是這儿的偉大神明吧!初蕾不清楚這些信仰,笑而不答。沒閒談几句,小船在大家奮力划動之下,已到達岸邊,而初蕾在大家族擁中,不由得朝著伊循城走。
  初蕾突然停住腳,指著蘆葦的方向說:“等等,我的馬和行李還在那邊,我還得去拿。”
  “沒關系,我馬上派人去取。”長老一揮手,立即有人离隊往她所指的方向去。
  “老先生,你們這里對待客人都是如此熱情嗎?”初蕾對大家的熱情招待不大習慣。
  “姑娘的身份尊貴,舉國上下視姑娘為貴賓,不能視一一般人看待。”長老帶領著她進入城門。
  “尊貴?貴賓?”初蕾听得一頭霧水,暗忖:難道他們認錯人了?
  “我哪儿尊貴了……等等!我沒有路條耶!我會帶給你麻煩,”初蕾笑著問他可能的錯誤,話未說完,眼色卻瞥見守衛圍了過來,急忙扯了扯長老的衣袖低聲他說。
  “路條?呵!樓蘭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家,沒有中原的繁文縟節。”長才愣了一下,才想到中原有“路條”這种,豪邁地笑著。
  “老先生,你不是漁夫嗎?”初蕾剛下心,見到走近的守衛對長者鞠躬,惊訝地問。
  “我是漁夫,也是伊循國中管理漁獲的人。”長老說。
  “老丈,我該怎么稱呼您?還有,樓蘭國是怎樣的一個國家?”初蕾好奇地邊走邊問。
  “不敢,請姑娘喊我吳長老。樓蘭國只是一個很小的國家,國內不過万余人口,幸蒙河龍的恩賜,以及百姓的勤奮,讓本國能夠在大漠中生存下來。”吳長老邊說,邊帶著她走向城中一座很大的屋宇。
  即使初蕾沒來過樓蘭國,但是由街道的房屋模樣來估算,明白面前這棟大房子絕對不是客棧,八成是所謂的官邸吧!
  初蕾反映著那棟房子問:“那儿是你的家嗎?你家要借我住嗎?”
  “呵!那儿是招待姑娘的房子。”吳長老雖是輕描淡寫的回答,但一想到女神即將跟王見面,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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