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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這天晚上,紀筱妍十一點鐘才离開補習班,最后一班公車早就開走了,筋疲力竭的她,難得奢華的叫了輛計程車。
  好不容易回到住所,樓下卻沒有何德盛的蹤影。紀筱妍想了好久,才想起昨天听他說女友工作不順利,情緒不好,所以今天一早,又急忙指飛机南下陪他未來的老婆去了。
  紀筱妍低頭找鑰匙,找了半天才确定她又把鑰匙給忘在家里了。怎么辨,大半夜的,教她去哪里找鎖匠呢?
  就在她苦思解決辦法的時候,有三個少年從另一條巷子拐了出來,一步一步逼向她。
  “小姐,一個人喔。”其中一個混混開口了。
  “小姐,你長得很漂亮呢。”另一個黑黑壯壯的,操著一口原住民口音。
  “我們想跟你做朋友很久了。”最高最壯的也發言了,“今天你的男人沒有來接你喔。”
  紀筱妍心中雖然害怕,還是勇敢的說:“我在等我先生,他一會儿就下來接我。”
  “哎喲,說謊就沒意思了,你在這里站了半天,他要是在家早就下來了。”操著原住民口音的小混混走近她,同時亮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另外兩個同伴見狀,也紛紛走向她,一時間,三人把她團團圍住。
  “嘖!”最高的那個伸出粗黑的手,撫摸她的臉,“老子還沒嘗過這樣上等的貨色。”
  紀筱妍用力咬住小混混的手,疼得他大叫。
  “老大,我看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先說話的那個小混混也從腳邊抽出一支亮晃晃的匕首,抓住她的T恤,從領口劈到了底,露出她著白色蕾絲內衣的渾圓胸脯。
  她的精致飽滿讓三個小渾渾一時之間都愣住了,眼看口水就要從他們猥褻的嘴里滴下來。
  她害怕的拼命大叫,其中一人很快的從口袋掏出一條又髒又皺的手帕堵住她的嘴。
  三個人開始在她的身上又舔又捏,紀筱妍很快就放棄了拳打腳踢,因為她知道這樣只會更增加他們的獸欲。她像只死魚一樣任他們把她推倒在地上,在失去知覺前,她的心頭浮現出韓磊的臉……
   
         ☆        ☆        ☆
   
  有人輕拍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輕低喃:“乖,筱妍,沒事了。”
  這是天使的怀抱嗎?這么溫暖。她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楚天使的模樣。可是,天使怎么在哭呢?天使的臉好英挺,好帥的天使,好像她的韓磊呢?
  看見她睜開眼睛,韓磊更加抱緊了她,天啊,他几乎失去她了。
  他好几天沒來了,打從看見她和男人親親密密的模樣之后,她臉上洋溢的幸福微笑,讓他覺得好心慌。
  他想起一首流行歌,內容是說因為很愛對方,所以當對方要走時,也只有放任對方追尋自己的幸福。
  他原本不懂,真愛怎能輕易放手?直到看見她和男人并肩上樓,看見她唇邊滿足又甜美的笑,他多希望她可以保持這种幸福的笑容直到老,即使那笑容不是為他。
  真的,他原本發誓不再來的,可是,今晚的月色好美,滿天的星斗像她的眼睛一樣眨啊眨的,讓他無法入睡。他開著車出來看星星,卻不知不覺又往她住的地方駛來。
  沒想到竟讓他撞見那三個渾帳正在非禮她,其中一個混混還正忙著解開她的胸罩。他不顧他們手上的刀刃,更無暇細想他們是否怀有槍械,瘋了似的打得他們鼻青臉腫,抱頭鼠竄。然后,他急忙脫下身上的休閒薄外套,罩住紀筱妍的身体,輕輕的把她抱到車上。
  天使把她抱得好緊好緊,她就快要窒息了,這樣溫熱真實的触感,難道……她沒死?她閉上眼睛昏沉沉的想。
  “筱妍,筱妍,你听見我嗎?我是韓磊啊。”他焦急的在她耳邊呼喚;
  紀筱妍流淚了,她但愿她沒听見,但愿她已經死去,她……被強暴了嗎?她再度睜開眼睛,韓磊的臉孔在她眼前放大。
  “哦……”她掙脫他的怀抱,顫抖的拉開他覆在她身上的薄外套,她的胸罩被拉扯得歪歪斜斜,其中一邊的乳頭已經露出來,從細致的頸項到柔軟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上,布滿了又紅又紫的抓痕、咬痕。
  她覺得好髒,尤其在她心愛的男人面前。她傷痕累累卻不覺得痛,因為巨大的心痛已經蓋過所有肉体上的肩楚。
  “我……我送你上去。”韓磊重新把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他不要她再看見那些可怕的傷痕。
  紀筱妍順從的讓他蓋上外套,那傷痕,他也覺得髒吧?
  “我……忘了帶鑰匙。”她破碎的說。
  “那……他不在嗎?”他指的是何德盛。
  “他到南部去了。”她有气無力的簡短回答。
  那個該死的,原本以為他會好好照顧紀筱妍,沒想到他竟然把她陷在這种有家歸不得的窘境,而且還差點被強暴了韓磊真想把他辭尸万段。
  “那我先送你到醫院檢查一下。”
  “我不要去醫院。”她一口回絕。
  “那我載你回家,王媽會照顧你的。”
  “不……不要。”她再度虛弱的拒絕了。她不想惊動王媽或任何人,更不愿意讓小瞳看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前面……前面有一家旅館,你送我到那里就好了。”她不想為難韓磊。
  駛到旅館前,韓磊把車交給泊車小弟,下車繞過車門,從車內一把抱起她來,就像抱著一只隨時會飛走的輕盈小鳥一樣,她的体重讓他憂心。
  “我……我可以走的,你回去吧,我沒事了。”紀筱妍在他胸前掙扎著。
  “讓我照顧你。”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
  是她的模樣值得同情嗎?她討厭同情。可是,他的胸膛寬厚又溫暖,讓她不想离開。紀筱妍不再掙扎,輕輕的把頭靠進他的肩窩,像躲進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他抱著紀筱妍在柜台辦好了住宿登記,然后在柜台小姐好奇的目送之下,搭上電梯,進入五樓的一間雙人房。
  韓磊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為她除掉鞋襪,拉起被子蓋住她。
  她靜靜地躺了一會儿,又推開棉被,准備下床。沒想到腳才著地,一陣昏眩今她站不穩腳步,眼尖的韓磊立刻上前抱住地。
  “怎么了?”他語气不穩,摸到她僅存內衣蔽体的身軀,依然讓他心猿意馬。渾蛋,你這樣跟那些渾蛋又有什么兩樣!他暗斥自己一聲,同時把緊靠在他身上的香軀推開一些,只敢用手扶著她。
  “我想……洗個澡。”
  韓磊推開她的舉動讓她受傷了,但她不動聲色,她沒有勇气揭發事實讓自己再傷一次。
  韓磊把她扶進浴室,調好水溫替她放了水,“有事叫我。”他不放心的走出浴室,帶上了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鐘頭過去了,紀筱妍依然沒出來,韓磊在浴室門外叫了半天,也不見她回應一聲。
  他不安的推開浴室的門,一股強大的蒸气迎面而來,讓人如身在五里霧中。摸索到浴缸旁邊,發現紀筱妍滿瞼水珠,全身紅通通的像只蝦子一樣,他把手指探進浴缸中,被里頭的高溫燙得縮回手。
  這個傻瓜,想燙死自己嗎?他咬一咬牙,雙手伸入高溫的浴缸中,將她攔腰抱起來。他坐在浴缸的邊緣,讓她伏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抽起一條毛巾,吃力的擦拭著地濕淋淋的身体,接著抱她起身,回到臥室里將她放在大床上。
  看著她胸前的傷口,經過熱水的浸泡已經有了發炎的趨勢,韓磊拉起被子小心翼翼的蓋住她的身体。他忘了自己也是一身濕答答的,又急急忙忙搭上電梯下樓去了。
   
         ☆        ☆        ☆
   
  紀筱妍在刺痛之中醒來,看見韓磊坐在床沿,正拿著棉花球在她的胸前消毒。
  他努力的輕手輕腳,最后還是變成了笨手笨腳。
  “對不起,弄疼你了。”他流著汗道歉。“忍耐一下,這些傷口不處理,明天可能會發炎。”
  韓磊換了棉球,開始在她的小腹上消毒。
  “幸好傷口都不深……”他安慰著她。
  當他又回到她的胸脯上進行第二次消毒的時候,他的指溫透過軟軟的棉花球傳到她的乳尖,他輕柔的來回消毒著她的乳頭,她感覺到那里敏感的突了起來,而韓磊的手仍然沒有离開。
  她抬起手,輕輕捉住他忙碌的手,拿開他手上的棉花球,將他的巨掌放在她的乳房上,問道:“這里很難看嗎?”
  韓磊輕輕的撫摸她的乳房,撫過她的乳頭,隨后彎腰親吻著她挺立的乳尖,他抬起頭溫柔的說:“這里有個名字,叫不可思議的美。”
  紀筱妍眨了眨眼,滾下晶瑩的淚珠。
  “很痛嗎?”沿著她的眼底、臉頰到頸項,他輕輕的吻去她的淚痕。
  她搖搖頭,“我覺得自己好髒。”
  “不……不會的。”韓磊心痛的說,再度低下頭親吻她另外一只乳尖。
  他听見紀筱妍抽了好大的一口气。
  “這樣還覺得自己髒嗎?”他問。
  紀筱妍沒有說話,她喜歡韓磊的唇,韓磊的舌,即使像現在一絲不挂的躺在這里,她都不覺得害羞,反而覺得興奮。
  韓磊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是覺得自己肮髒,于是他不再親吻她的乳尖,改把乳頭整個含在嘴里,把整個口腔的溫度都給她。
  紀筱妍覺得好熱,她的雙手抓住床單,頭左右搖擺了起來。
  “告訴我,你還覺得自己髒嗎?”他不死心的再問,他要把她從恐懼的深淵救出來。
  “不……”她低低的呻吟。
  韓磊看見她欲火蕩漾的表情,忍不住想跟她一起燃燒可是,她才剛從一場惡夢中逃出來,可能神智還沒恢复過來,他不要她明天醒來再后悔一次。
  他起身,為她蓋好被子,“乖乖睡,小奶精,明天還是會出太太陽的。”
  說完,他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走進浴室,任由嘩啦啦的冷水沖走他的欲望。
  紀筱妍哭著睡著了。他不要她,他只是可怜她,他從來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男人。他以前就不要她,現在又怎么會要她這個殘花敗柳呢。她哭了好久好久,最后終于筋疲力竭的睡著了。
  韓磊從浴室出來,看見她小臉上的斑斑淚痕,心疼的在她身邊躺下,緊緊摟著她,只祈禱惡夢別來,讓她可以平穩的度過這恐怖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韓磊不由分說的就要把她強行帶回家去,他不能再把她放回那個豺狼虎豹橫行的地方。
  “我不要。”她倔強的說,他不要他因為短暫的同情心,而制造出更多的問題。
  “給我理由。”他捺著性子問。
  “我們离婚了,不能再住在一起。”她傷心的說。
  “給我离婚協議書。”
  她憤怒的抬頭,离婚協議書到現在沒辦好都是因為他的錯,他還敢明知故問。
  “回家吧,你已經流浪太久了。”而我也等你太久了,別讓我再心痛,別讓我苦苦追夢。他在心中補充道。
  “我不能,我沒有收拾行李,也沒有說再見,我的室友會著急的。”
  “如果昨天的事再來一吹怎么辦?”他捉住她的手凶惡的問。
  她的臉刷白了,“我會很小心的。”她抽出自己的手,心有余悸的說。
  小心?他看她連一只螞蟻都殺不死,如果小心有用的話,這世界上哪來那么多的意外?
  不過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他又不敢再提昨天的事了。他應該幫助她忘記那一場惡夢才對,不能讓她活在提心吊膽中。
  “乖,筱妍,我保證你可以隨時离開,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先回家去好嗎?”他祭出哀兵姿態。
  “可是,我的工作……”她果然軟化了。
  古人說哀兵必胜,可真不是胡謅的。
  “打個電話請几天假,你太累了,小瞳會心疼的。我也一樣。”韓磊小聲的又加了一句。
  就當放几天假,回去看看小瞳吧,不然,他可能就要忘了她這個生他的娘了。
   
         ☆        ☆        ☆
   
  昨天在极度惊恐中,紀筱妍沒注意到韓磊換車了。記憶中的那輛寶藍色保時捷,如今換成了一輛銀白的流線型跑車,在陽光下閃耀著動人的光芒,那光芒好熟悉,紀筱妍的心開地跳了起來。
  “這是今年最新款的賓土跑車?”她忍不住問。
  韓磊點了點頭,什么時候她對車子也有研究了?
  “配有十-一汽缸,零到一百公里的加速在六秒中就可以完成嗎?”她把何德盛說過的話背出來。
  看來她還真的懂。韓磊忍不住贊道:“一百分。”
  “我忘了問你,昨天半夜三更的,你怎么會到我那里?”她問了一個一直沒想到的問題。
  “咳……”韓磊清了清喉嚨,不自然的答道:“昨天我去看一個老朋友。”
  是嗎?他有什么朋友會住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巷子里,而且哪有人大半夜的登門拜訪,如果是真的,可能連老朋友都免不了要翻臉了。
  紀筱妍愈想愈可疑,忍不住緊緊盯著韓磊的臉。
  “我都說了,真的是去看一個認識了十几年的老朋友。”韓磊流汗了。
  “我認識嗎,男的還是女的?”如果真是這么老的朋友,那她應該多少听過才是。
  你不只認識,還跟她熟得不得了呢!韓磊在心中竊笑,他決定要好好的捉弄她一下。
  “這么晚當然是找女人,找男人多沒意思。”
  紀筱妍悶著頭不說話,用力咬住下唇,咬得都流血了,她就知道他是個不甘寂寞的男人。
  這小姐子真的在吃醋呢!
  春意飛上了韓磊的眉梢,不過看見她嘴角的血絲,他不由得慌了,不由自主的吐出了真話,“我真的是去找女人,你不就是女人嗎?而且是我認識十几年的老朋友。”
  紀筱妍張大了嘴,傻呼呼的問:“你是說你是去找我的?”
  韓磊笑著點點頭。
  “那每天晚上把車停在那里的也是你?”她再問。
  這樣名貴的跑車,全台灣可能也只有這一部了,不是他會是誰呢?
  “啊,你是說每天晚上停在你家門前的那輛銀白色的車子啊?”他明知故問。
  她記得剛剛沒說車子是停在她家的門口吧?她抬眼看見他嘴角賊賊的笑,原來……真的是他,難怪他送完玫瑰花就不見人影了,她為此還傷心了好久。
  “你說,為什么跟蹤我?”她的聲音流露出一股對親密愛人才有的跋扈。
  韓磊只是專心操控方向盤,好半晌,在等紅燈的空檔.他才笑著說:“我喜歡那里的星星。”
  難怪,她一點也不怕那輛銀白色的車子,或許是因為她的心听見,車里有一個和她頻律相同的心跳聲。
  她還有好多話想問他,可是,看著他精神奕奕的臉,千言万語已是無從說起。
   
         ☆        ☆        ☆
   
  回到韓家,紀筱妍來到書房,看見在韓磊的大書桌旁邊,另外增加了一張尺寸較小的書桌,小瞳正伏在小書桌上畫畫,那是他的暑期功課吧。
  小瞳變黑了,臉部的輪廓跟韓磊愈乘愈像,看得紀筱妍的眼里積滿淚水。
  好像察覺有人在注視他似的,小瞳突然抬頭,看見她站在門邊小瞳該不會不認得她了吧?她才离開兩個月,他為什么不喊她?為什么要用那樣陌生的眼光看她呢?
  她走到小書桌前停下,小瞳卻賭气似的低下頭。
  “小瞳……”她輕喚。
  小瞳仍然不肯抬頭,小小的拳頭緊緊握著彩色筆。
  “小瞳,媽媽回來看你了。”她走到他的坐椅旁邊蹲下,看見小瞳的嘴巴倔強的噘著。“小瞳,不高興看到媽媽嗎?”她轉過他的椅子,和他面對面。
  小瞳用力的搖搖頭,終于抬起黝黑的小臉,淚水在他眼中打轉。
  “媽媽……”一開口,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從他晶亮的眼底傾泄而出,他抱住她的脖子,把頭埋在她的肩頭,一遍一遍的叫著媽媽。
  小瞳的眼淚,從她身上的休閒外套領口流進她的頸背,也一點一滴流進她的心底。
  他哭了好久好久,才抬起頭來,哽咽的道:“爸爸說媽媽去了好遠的地方,要好久好久才會回來。”他收起眼淚,語气很是擔心,“可是,李小美的爸爸也說她媽媽去了一個好遠的地方,李小美說她知道她媽媽跟她爸爸离婚了。因為有一天晚上,她听到她媽媽跟爸爸在吵架,而第二天早上,她就沒有看到媽媽了。”
  小瞳很認真的看著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說:“我問她什么叫离婚,她說就是爸爸和媽媽只能選一個。有爸爸就沒有媽媽,有媽媽就沒有爸爸。”他扁著嘴問:“媽媽,我可不可以有媽媽也有爸爸?”
  紀筱妍緊緊抱住小瞳,天啊,她該怎么回答,再騙他一次嗎?
  身后有一雙手伸過來,把她和小瞳牢牢圈住。韓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瞳,媽媽回來了,爸爸跟媽媽永遠都會跟你在一起。”
  小瞳從紀筱妍的肩上抬起頭,看見蹲在紀筱妍身后的韓磊,再問一次,“爸爸媽媽沒有离婚?”
  韓磊點點頭。
  “爸爸媽媽和小瞳住在一起?”他再問。
  韓磊再點點頭。
  “爸爸答應了,那媽媽呢?”
  “嗯。”紀筱妍也點點頭。
  小瞳開心的掙脫大人們的怀抱,開心的又叫又跳,“我要打電話給李小美,我有爸爸也有媽媽。”
   
         ☆        ☆        ☆
   
  吃過午餐,紀筱妍才想起韓磊今天沒去上班,不禁問他這樣行嗎?
  “誰教我是老板,偶爾不在,他們才會更發現我的重要性。”他不可一世的說。“趁著小瞳在午睡,要不要到房間看看還缺些什么,一會儿外頭不熱了,我們再出去買。”他建議。
  紀筱妍跟著韓磊回到他的大臥室,發現房間里多了一方好大的衣柜,里面挂了許多女裝,其中大多是白色系列的洋裝、襯衫、長褲,絲的綢的棉的麻的,短的長的中庸的,應有盡有,他一直記得她最愛的顏色。
  除此之外,最特別的是一件半透明的雪紡上衣,上面緩有輕巧的樹葉与花朵剪影,下身搭配的是一件以草綠色和落葉色為主的裙子,裙邊上還有貼花落葉,流露出一股自然原始的意味。好漂亮、好特別的組合,紀筱妍流露出贊歎的眼神。
  “像不像一只在樹林里穿梭的小精靈?”韓磊很高興她喜歡。
  “很特別不過誰敢穿啊。”她頑皮的指指上衣,“透明的呢!”
  “一點也不。”韓磊說著在架上取下一件草綠色的內衣,在她胸前比了比,“里頭穿這個,迷人又性感。要不要試試看?”他誘惑她。
  紀筱妍覺得很新奇,卻又拿不定主意。就在她猶疑不定的時候,韓磊拿出整套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轉過身,“我保證不偷看。”
  看見他難得君子的背過身去,她好奇的摸摸床上的料子,華麗又細致的雪紛衣料帶給指尖鬼惑的触感。
  她拉下外套的拉鏈,由于她把昨天那件內衣丟了,所以外套底下空空如也。接著她褪下牛仔褲,只穿著一條白色的棉質內褲。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穿上草綠色的內衣和雪紛上衣,最后套上裙子。她還沒出聲,韓磊就回過身來,她怀疑的看看他,才發現他站在梳妝台前的复古大圓鏡前。
  韓磊在鏡中審視過她赤裸的上身,看見她身上的淤青和傷痕都明顯變淡了,這讓他安心不少。
  “你……偷看?”她質問。
  “不過最迷人的沒看到。”他討厭她的內褲。
  紀筱妍的臉都紅了,他竟然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果然,這套最新流行的秋裝,充分傳達出她幽靜的气質与狂野的靈魂,透明的上衣,在她完美的胸型上凹凸起伏,她是從森林中偷溜出來的一只頑皮的小精靈。
  韓磊打開音響,低沉性感的英文老歌彌漫在空气中。他走近她,抬起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然后要手繞過她身后,停在她臀与腰的交接處,擁著她緩緩起舞。
  “喜歡你的新衣服嗎?”他輕咬她的耳垂。
  “我不知道這衣服是給我的。”她裝蒜。
  “還有人比你更适合這套衣服的嗎?”他好脾气的問。
  “我不知道。”韓磊正在舔她的耳垂,讓她沒法專心回答.“或許……或許麗娜比我更适合這套衣服。”
  韓磊皺了皺眉,麗娜?那是什么鬼名字。
  “就是……”就是你醉倒在浴室的那晚,口中喃喃叫喚的名字。紀筱妍在心中說著。
  看見他迷惑的表情,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說了。再挖舊瘡疤,不僅無聊還很無謂,她為自己的小心眼覺得不好意思“你覺得,我是一個可以被收買的女人嗎?”她枕在他肩上問。
  “我韓磊從不送禮物給任何可以收買的女人。”他堅定的回答有一些什么過去、重生了嗎?她渴望好久的幸福降臨了嗎?世界怎么會在一瞬間改變?地獄一轉眼竟成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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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蘭蘭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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