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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努爾藍狐剛買下的小套房里,兩房一廳外加廚房,每樣東西都是以舒服為主;采用的色系是淺淺、淡淡的米黃色,給人非常家居、非常溫馨的感覺。
  客廳的大門被輕輕的打開,進來的是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踏進門的努爾藍狐,她是來看看她高价買下的那個男人走了沒有。
  努爾藍狐躡手躡腳的走進臥房,不怎么大的雙人床上正躺著一個長手長腳的巨人,而且上半身還是全裸的。
  努爾藍狐走到床邊,坐在地上,仔細的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美麗風景”,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机會能夠仔細的看著向知風,所以她當然是不會錯過這次的机會。
  他的眉毛很黑、他的鼻梁很挺、他的嘴唇很薄、他的膚色很健康……他真的非常吸引她。
  其實她早就不生他的气了,要他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一年不拈花意草,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尤其那天他身邊那位嬌小又渾身都是活力的女孩,与他搭配并不難看,反倒還非常“速配”。
  但是為什么她一個禮拜都不來找他呢?
  努爾藍狐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潛意識里埋怨他那天在机場看見她之后,不出來追她吧!
  當她的小腦袋在天馬行空的冥想時,向知風早已經醒來,但他決定看看她的行動,再予以回應。
  她畢竟是回來了,他嘴角淺淺的上揚,喜悅的笑想。
  他在作夢,不知道他的夢里有沒有我?努爾藍狐對著他的笑容發呆了許久,最后還是禁不住“五髒廟”的抗議,准備上廚房覓食去了。
  “才剛來就要走,你就真的這么不喜歡和我共處一室?”向知風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你醒了?”努爾藍狐訝异的轉回頭。
  “除非我能像魚一樣,睜著眼睛睡覺,否則我就是醒了。”向知風爬起來,將枕頭立起,并且靠在上頭,然后拍拍床,要她坐下。
  努爾藍狐順從的坐下,眼睛正好對上他半裸的身于,臉微微一紅,“如果你要和我同床共枕,你就得先學會穿著衣服睡覺。”
  “你要回來了?!”向知風有點訝异,又有點惊喜。
  “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要上哪儿?”
  向知風看著她愈來愈紅的臉頰,展開笑容說道:“歡迎你回家。”
  努爾藍狐被他這樣一說,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回答他,一時之間安靜許久,“今天……今天天气不錯。”
  向知風差點沒笑得噴出口水,他還以為她要說些什么羅曼蒂克的話,竟然……
  “是呀!藍天、白云、大太陽。”他笑得嘴快要咧了。
  “向知風!”她嬌紅著臉,知道自己出糗了,“這沒什么好笑的,我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而我只是在為你陳述的事實作一番注解而已呀!”向知風故作無辜狀,其實底子里可老奸得很。
  “你知不知道你可惡的令我想一拳揍昏你?”努爾藍狐叫道。
  “你知不知道你可愛得令我想吻死你?”
  “你少在那儿跟我打哈哈,如果我知道你沒一刻正經的話,我就不會大老遠的來找你──”她猛然住口,惊覺到自己說溜了嘴。
  “啊哈!你漏了口風囉!藍儿。”
  “我漏什么口風,我是陳情!”這個多余的解釋無疑是在向他宣布自己就是努爾藍狐。
  “我也沒說你不是陳情。”向知風坏坏的笑著。
  努爾藍狐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咬掉自己的大舌頭,雖然說她已經不生气了,但仍然想整整他,好出一口气。
  “藍儿,其實你誤會我了,曼妮她……”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么,我不想听。”她背過身子,略帶負气的嚷著。
  還說“沒什么”,都已經叫名字叫得這么親密了,還說“沒什么”,鬼才信你。
  “我要解釋!”向知風將她扳過來面對著自己,蠻橫的說,“藍儿,你听我解釋。”
  “向知風,我說過我不听了嘛!”
  “藍儿……”
  “知風,你改天再說好不好?我好累耶!”努爾藍狐忽然放軟聲音,歎著聲音求他!對付非常人物得用非常方法,這是她歷經了几百年來的不變法則。
  “我是怕你生气、不理我,所以才急著解釋。”
  “我吃飽了沒事撐著呀?沒事找事做,我無緣無故生气對我也沒好處,會傷身体的耶!”
  “真的?”向知風可不相信,否則他怎么會“賣身”給她?
  “老實說是有那么一點點啦!”
  “那我還是得向你解釋清楚……”
  “喂!你听話只听頭不听尾的呀!那只是剛開始,可我現在不气啦!你就別再和我‘牽拖’了好不好?”努爾藍狐不耐的吼道。
  “真的?”向知風還是不放心。
  努爾藍狐二話不說,干脆在他的唇上印上一記,“現在相信了嗎?”有時還是得靠“嘴唇”說話才行,光是“嘴上功夫”只是浪費口水罷了!
  “還是有一點點不相信。”他占她便宜的說道。
  努爾藍狐哪會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見她給他一張笑臉,然后眉毛一揚,變了臉色說:“不信拉倒!”
  “我也沒說不信。”向知風一見詭計被識破,連忙佯裝無辜。
  “是呀!信也是你說的,不信也是你說的,你這個人說話反反覆覆,沒有一句真話。”
  “誰說的!我至少有一句是真的。”
  一句?虧他還說的出口!努爾藍狐在心中暗器著。
  “洗耳恭听。”
  “我愛你。”
  努爾藍狐一惊,張大眼看著地,不知所措的支吾著:“哪有……哪有人這樣隨便把這句話說出口的,這也得挑場合說呀!哪有我正在和你說正經事的時候忽然說出來……”
  向知風終于忍不住笑的將她拉進怀中,在她耳邊低語,“我是在和你說正經事呀!而且這种事是想到就要說出來的,憋在心里久了是會很難過的耶!”
  “那也得看場合呀!”她囁嚅的說。
  “這場合挺不錯的呀!就只有你和我,也沒有第三者,哎呀!你指的‘場合’該不會是指還要看黃歷、對‘良辰吉時’吧!那可得要一段時間的耶!”
  “你發神經呀!”努爾藍狐忍不住輕斥一句。
  “不過沒關系,你可能不知道這黃歷上的良辰吉時是我在決定的吧!所以從今天開始,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良辰都是吉時,我說了就算,藍儿,你覺得好不好?”
  “你自己去發神經少拉我一同下去,我才不陪你一道儿瘋。”
  “藍儿。”向知風喚她,心里有一股念頭升起,想捉弄她一番。
  “干么?”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向知風大叫著。
  “向知風,你吃錯藥了呀!這里是公寓耶!隔壁、樓下都會听見的。”努爾藍狐羞紅了臉,急急伸出手將他的嘴捂住。
  “他們听見最好,我還打算說給全世界的人听,讓他們都知道你是屬于我的,最好也讓那位張世杰先生听到,讓他不敢打你半點主意。”
  “喂!你搞清楚,是你‘屬于’我的,不是我‘屬于’你的,你可是我花了一千万買下來的‘高檔貨’耶!”
  “還不都一樣!”向知風要賴的說。
  “不一樣!這次是我付錢而你收錢,怎么樣都不會一樣。”努爾藍狐可不會任由他隨意混淆事實。
  “頂多我把一千万還你,然后再拿一千万把你買下,這總可以了吧!”
  “哈!你哪來的兩千万?”努爾藍狐怀疑的問。
  “我是沒有,不過你有呀!”向知風笑著說,心里暗自慶幸她對于他的身世還不很清楚,“你可以再借我兩千万,然后我把其中的一千万還給你,償還第一次大你的錢,然后再拿剩下的一千万把你買下,這樣不就行了。”
  “去死啦!你當我是印鈔票的呀!說兩千万就給兩千万,我要真有這個本事,就拿這些錢去買把槍,一槍送你上西天,免得你遺害人間。”努爾藍狐毫不留情的道。
  “太狠了吧!藍儿!好歹我也是你心愛的人耶!這樣做你不心疼?”向知風急忙嚷嚷。
  “哈!路邊沒人要的野貓野狗我也很愛它們,但是我也不會心疼它們沒人要呀!”
  “好啊,你把我比喻成路邊沒人要的野貓野拘!”向知風佯裝不悅的雙手叉腰。
  “我可沒說喔!”努爾藍狐贊賞的笑著,不錯嘛!挺机靈的,我喜歡!
  向知風輕控她的巧鼻,寵溺的說:“瞧你!罵了人還得意洋洋的,早晚會被你給气死。”
  “气死最好!省得我浪費錢去買把槍把你打死。”努爾藍狐繼續耍弄著嘴皮子。
  “你這丫頭!”向知風拿她沒轍。
  “喂!”努爾藍狐突然推他一下。
  “做什么?”
  “我肚子餓了!”
  “肚子餓了又怎么樣?”向知風故意逗她。
  “去煮飯呀!”
  “我?”
  “難不成是我!你別告訴我那個鬼契約上還有明文規定說我必須煮飯給你吃。”努爾藍狐一想到那個契約,就不自覺地肝火上升。
  “我也沒說有。”
  “那還不去煮!”
  “哎呀!藍儿,你真忍心把我當成菲律賓男佣看待呀!”向知風可怜兮兮的說。
  “錯!我是把你當成‘台籍男佣’看待,So,乖乖去煮飯吧!”
  “藍儿,你真的舍得我下廚?”向知風嘗試做最后的掙扎。
  “快滾進廚房去,我餓死了!”努爾藍狐催促著,哈!就知道你不會下廚,要跟我斗?你還差得遠呢!
  努爾藍狐決定要讓他下跪求饒,以不枉她這一個禮拜受盡飯店總統套房的“冷气”。
  “是!我這就去!”向知風遵命的跳下床,离開了房間。
   
         ☆        ☆        ☆
   
  約莫三十分鐘后,向知風端出了一大盤營養丰富、各色菜肴齊聚在一盤的美食,從廚房走出來。
  “來了!來了!人間美味登場囉!”向知風嚷著。
  “大廚師,我在客廳,勞煩你端出來。”努爾藍狐揚聲叫道。
  “遵命!”他笑嘻嘻的走進客廳,將手上的大盤子遞給她說道,“請享用。”
  努爾藍狐掃了他一眼,瞧他在廚房切切煮煮忙了半個小時,好似還有模有樣,有那么一點點架式,現在該是驗收的時候了。
  她舉起筷子“青菜”夾了道菜進嘴里,嚼了几口,臉上惊訝的表情足以令人捧腹大笑。
  “知風,這盤飯菜你打哪儿買的?”努爾藍狐訝异的問。
  “我煮的呀!”
  “你煮的?你少晃點我了,我才不信。”努爾藍狐不相信的叫著,雖然口中的菜味并不是很出色的那一類,但也能讓人“入口”,所以打死她她也不信這盤能“入口”的菜,是向知風這樣一個大男人煮出來的,難不成“君子遠庖廚”這句話到了這個年代就作古了嗎?
  “藍儿,我無緣無故端一盤別人煮的菜來騙你說這是我煮的,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誰曉得!說不定你是怕我把你掃地出門。”
  “藍儿!”向知風一臉的委屈,無奈的叫道。
  “好!信你了,這總行了吧!”努爾藍狐不知不覺的就快將面前的大盤菜“消化”進肚子里頭了。
  “藍儿,你怎么不打開電視?”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很自動的將電視打開,他可永遠不會忘記她曾經看坏兩部電視机的“輝煌歷史”。
  “電視?那有什么好看的,無聊透了!”努爾藍狐頭也不抬的喊,“關上它。”
  “我有沒有听錯?我們藍儿小姐竟然叫我關上電規,而且還說這電視無聊透了,我的耳朵是不是忽然失聰了?”向知風不可思議的叫道。
  “神經病呀你!說得我好像沒有電規就活不下去似的。”努爾藍狐不滿的嚷著。
  “沒那么离譜啦!但是也可以這么說,這電視是你除了愛我以外最愛的東西了。”
  “這東西?知風,你一定是弄錯了,要不是世杰硬要買一部送給我,打死我也不會買它,這怎么可能是我最愛的東西,不可能嘛。”努爾藍狐笑道。
  “藍儿,你這失憶症未免太嚴重了吧!竟然能把原本喜歡的東西變成不喜歡,這太恐怖了。”向知風訝异的說道。
  “這……說不定我根本就從來沒喜歡過它,只是你誤以為我喜歡罷了。”
  “不可能!”向知風笑道,“我什么事情都會誤認,惟獨這事我不會認錯,你還曾經把兩部電視机給‘看坏’過耶!”
  “太夸張了吧!這東西能被‘看坏’嗎?那我豈不是用眼神來恐嚇這電視,讓它受不了我的惡勢力以至于自己了結生命?”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囉!”他苦笑著。
  “不會吧!我跟你說著玩的,竟然是真的。”
  向知風對她微笑,感興趣的問道:“藍儿,說說你為什么會認為電視這東西枯燥乏味?”
  “不知道耶!那時候在爺爺家里見到這東西時便好奇的打開來看,說也奇怪,怎么每一場戲只演個開頭我就知道結局了,而且只要男主角一打女主角,我就能知道女主角會說些什么,所以我覺得很無聊。”
  向知風的笑意更濃了,他故作禮貌的說:“敢情倒好,小生我知識不夠淵博,怎么看了十几二十年的戲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你才看上几次,這個中精髓你全拿捏住了,今天可否請小姐傳授在下這門學問,讓在下一飽耳福。”
  “你要請教什么,我一定樂于教授。”
  “這男主角打女主角,女主角會說些什么?”向知風打趣的問。
  “嘿!這問我就對了,不過我們用演的會比說的還容易讓你明白。”努爾藍狐開心的拉著地的手說,“現在你扮男主角,我紛女主角,你呢,打我一巴掌,要輕輕的喔!”
  向知風听話的給了她一巴掌。
  “對!就是這樣,然后換我啦!我得馬上掩面痛哭,你等一會儿,我制造一下眼淚,一會儿就好。”她興奮的拿起桌上裝著開水的杯子,低頭胡亂抹在眼下,然后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一只手還放在剛剛被他打到的臉頰,哽咽著聲音說:“你……你打我!從小到大我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我,現在你竟然打我,我……我恨你!”
  “就是這樣,每場戲都會這樣說,而且還有相同的下文。”努爾藍狐演完后,擦掉臉上的開水,笑嘻嘻的說。
  “什么下文?”
  “就是女主角站起來,哭著奪門而出,而男主角也跟著站起來,為了剛剛的一時沖動想追上去道歉;但是追到門口就停下來了,然后很懊悔的看著女主角的身影消失不見,你瞧,這种就你看了覺不覺得無聊?”
  “似乎是有那么一點。”向知風頗有同感。
  “何止是一點,是好几百點。”努爾藍狐不滿意的說,“如果那女主角換成是我,誰敢打我我就先把打我的那只手給剁下來喂狗吃,然后有什么誤會兩人坐下來面對面說清楚,我才不要白痴到沖到門外去等著男主角來追我,要是不幸去碰上跟電視一樣白痴加三級的男主角,追到門口就放棄了,那要等到何年何月誤會才會冰釋?進了棺材也澄清不了。”
  “那誰還敢打你!”他笑道。
  “本來就不能打!女人本來就是要用來疼的,可不是拿來打的,這樣為了一點小誤會就送人家一巴掌,那要是以后分手了,豈不是提著大關刀殺到人家家里去。喂!說了這么多,就是要告訴你以复我們吵架你不能像那個白痴加三級的男主角一樣,追到門口就放棄希望,你要再接再厲,懂嗎?”
  “你不需要提醒我,我不會跟你吵架的。”向知風伸手拉她入怀。
  “那么有把握?也不知道是其的還是假的。”努爾藍狐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心里欣喜著。
  “你認為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不知道。”她硬著頭皮說,“知風,我們別談這些了,你說我去剪掉這頭長發好不好?”她輕松的就把話題轉移。
  “不好。”向知風想也不想的就說。
  “為什么?”努爾藍狐抬起頭瞪視著他,搞清楚!我可是為了你才肯剪去這頭心愛的頭發耶!
  “只因為我喜歡你的長發。”
  “就為了這個因素?”她可不相信,“你是不想我和那位小姐一樣留著短發吧!我偏偏要去剪,如果你喜歡我的長發,我可以把剪下來的頭發梳成一個麻花辮子送你,讓你成天對著它。”
  “藍儿,你在气什么?”向知風對于她突如其來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
  “气你偏心、气你辜負我的好意、气你根本不愛我!向知風,我討厭你!”努爾藍狐生气的嚷著,整個人气得埋進他的胸膛生气著。
  “哎呀呀!怎么說著說著就討厭起我來了,這太嚴重了吧!藍儿。”向知風將她拉起,好看清楚她,“你倒是說說,我偏心有什么不對,每個人的心不都是偏左嗎?還有,我哪里辜負你的好意了?”他逐一鉤問。
  “我為了你肯剪去我留了二十多年的頭發,但你卻不讓我剪,你這不是辜負我的好意是什么?”努爾藍狐悶哼著。
  “哎呀!天地良心,我是替你惋惜剪去這頭足以去拍洗發精廣告的頭發,你卻為了這個原因討厭我,好吧!你去剪吧!最好剪得愈短愈好,省得你討厭我。”
  “你真的只是為了這個原因不讓我剪頭發,沒有其他原因?”努爾藍狐怀疑的問。
  “當然。”向知風拼命的點頭。
  “你真的喜歡我留長發的模樣?”努爾藍狐繼續追問。
  “何止喜歡,簡直就是愛死了,偏偏就有人不領這個情,我能怎么辦?”
  “好吧!那我不剪了。”她笑著決定。
  “真的?”向知風惊訝的問,這小丫頭的決定怎這么快就改變了,簡直比翻書還快!
  “是呀!”努爾藍狐點點頭。
  “那你不生气了?”向知風怀疑的問。
  “還有一點點。”
  “什么?”向知風皺緊兩道眉。
  “你到底愛不愛我?說清楚點我就不气了。”努爾藍狐開始撒起嬌來了。
  “我的姑奶奶呀!這話你听不膩的呀!我剛剛不是在房里說了很多遍了。”
  “我忘了嘛!你到底要不要說?”努爾藍狐嬌嗔道。
  “怕你了,說就說。”向知風吞吞口水說,“我愛你。”
  “這還差不多!”努爾藍狐滿意的點點頭。
  “不气了吧?”
  “不气了。”努爾藍狐笑盈盈的說。
  “可是現在換到我生气了。”向知風正經八百的說。
  “气什么?”她仍然是笑著問。
  “我說了這么多句肉麻兮兮的話給你听,但是你卻沒有說半句給我听。”向知風指控著。
  “說什么?”努爾藍狐笑著問他,假裝不懂的模樣。
  “我愛你。”
  “哈?我沒听見耶!知風,麻煩你再說一遍。”
  “我愛你。”向知風無奈的再重复一遍。
  “哎呀!糟糕,我是不是重听了?怎么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沒听見,知風,麻煩你再說一遍好不好?”努爾藍狐簡直是樂翻天了,一口气晃點他說三次“我愛你”,听了心里就甜孜孜的。
  向知風哪會不知道她的鬼把戲,他嘴角上揚,笑嘻嘻的說:“我——恨——你。”
  “呃,原來你要我對你說這三個字呀!簡單,我馬上照辦。”她笑道,“我——恨——你,如何?不气了吧!”她已經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向知風現在還能說什么?反被她將了一軍,現在也只有苦笑的份囉!
  “知風,別苦著一張臉嘛!我買你回來是讓你逗我開心的他。”努爾藍狐笑著捏他的臉頰,逗他開心,“笑一個!”
  “我笑不出來。”向知風倒是很誠實。
  “為什么?”努爾藍狐明知故問。
  “心情不好。”
  “哇!你老怎么常常心情不好,看來是患了‘老年痴呆症’了,好吧!為了你的健康,從明儿個起,我就休假帶你出門去旅游,您說好不好呀?”
  “我不想去。”向知風得了便宜還賣乖。
  “哎——呀!你是我買回來的人耶,我這個做主子的肯帶你出門是你的福气,還敢反抗我。”努爾藍狐不滿的叫著,“我命令你明天陪我出門。”
  向知風眯著眼睛看她,索性來個不說話。
  “知風。”努爾藍狐見他不理會,便喚他,心里深處善良的罪惡感慢慢升起,似乎玩得太過火了!
  向知風仍然是沉默不語,這下她才剛露頭的罪惡感可一下子全跑出來了,她現在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惡不赦的千古罪人。
  努爾藍狐忽然心生一計,嘴角慢慢浮現出笑容,她抬高下巴,輕而易舉的就吻上他的唇。
  “我愛你。”她低聲說,“不气了吧!”
  向知風仍然是不說話,而且還干脆把頭靠在沙發上,讓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喂!你太可惡了吧!我如此犧牲,你卻愛理不理,你不要那么大——好呀!你晃點我!你這個可惡的人,你這個殺千刀的,欺騙我的感情,你太無恥……”努爾藍狐猛然拔過他的臉,卻發現他的臉上布滿笑意,一連串的咒罵馬上出口,但正罵的起勁的嘴卻被封住了。
  在一連串的細吻下,向知風的笑容重新爬回臉上,他溫柔的說:“我也沒說我不高興,我不讓你看見我的表情是因為我在‘暗爽’,你這么生气的罵我,我可是很冤枉的耶!”
  哈?我何時“生气”的罵他了!
  “你會笑了呀!真是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你打算頂著那張臭臉一輩子呢!”她挪揄他。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只要你一天在我的身邊,我的笑容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就算我的笑容消失了,你也會用你的‘吻’把它給找回來。”他輕點她的俏鼻笑道。
  “嘻嘻——”努爾藍狐咧開嘴給了他一個笑容,然后馬上一變臉,送他一拳說道:“作你的春秋大夢,我宁愿──”她邊說邊离開他的怀抱,离開沙發,往另一張沙發的方向走去。
  可惜好死不死,在無任何羈絆之下的她、在無任何阻礙的她,“砰”的一聲,又与地板打Kiss了。
  “你宁愿Kiss地板也不愿意Kiss我是不是?”向知風笑著幫她接下去。
  “去死啦!向知風。”努爾藍狐羞紅臉,隨手抓了把抱枕朝他身上丟去,可惜輕易的就讓他閃躲過了,“不准躲!”她生气的跳起來,又抓了几顆抱枕朝他丟去。
  “藍儿,真是對不住,恕難從命。”向知風笑嘻嘻的說。
  于是在這小小的客廳中,開始掀起了一場枕頭大戰,只見一個丟,一個閃,戰況好不激烈。
  總算兩人的誤會終于冰釋了,不過在努爾藍狐的心中,仍然有一個小疙瘩等著他為她解答,而這表不還有一場戰爭在等著向知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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